36.諫官遭貶,青史留名! 二合一(1 / 4)

“李謹這案子是陛下授意大理寺卿親審, 所以……下手不會輕。”

李白確認七娘已經睡下,關了屋門,坐上桌嗦了一口面才繼續道, “李謹在裡面多待一日, 便少一分生機。明日我會去打探宮中對此事的態度, 二孃,這個人我們家是決不能坐視不管的,此番兇險,保不齊摘了官帽甚至是腦袋,你若是……”

話未說完, 李白的嘴被許葭塞了一口湯餅給堵上。

許葭堅定看向他:“吃飽了早些休息, 明日才有力氣做事。”

“另外,我聽我阿翁以前說起過,大理寺審問骨頭硬的文士, 向來以誅心為上,廢了慣用手, 在脊樑骨上扎針都是慣用招式。你若要救, 一定得趁早。”

拖得久了,那人怕是自己就不想活了。

李白微怔, 緊了緊手中的食箸。

這是他第一次這般直接的意識到, 七娘果然不適合久住長安。

次日一早, 李白前往中書省當值,才聽聞宮中出大事了。

王昌齡拉著他避開旁人, 道:“皇太子李瑛自從搬出東宮之後,看管甚嚴,早就有意與陛下緩和些關係,便要太子妃薛氏多多走動。這宮中後位高懸, 薛氏腦子一打結,竟尋上了武惠妃。”

“昨日,太子妃失言於武惠妃面前,惠妃藉此告到了陛下面前,還扣帽子,說太子母妃勾結太平餘孽,不配諡號為‘和’。”

李白聽得匪夷所思。

皇太子李瑛的生母乃是趙麗妃,是樂工趙元禮之女,出身低微,以色藝侍人,哪裡來的結識太平黨羽的機會。

武惠妃顯然是聽說了最近陛下追查此事,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想借機拉太子下水。

她難道以為這樣壽王就可以上位了?

李白與王昌齡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荒謬可笑”四個字。

武惠妃的小伎倆終究不會成功,但卻給李白製造了一個機會。

一個能夠合情合理救出李謹的機會。

*

南燻殿內,李隆基正撫掌大笑。

武惠妃賣了一通蠢,充分向帝王展示了自己的無知淺薄,反而完美地取悅了李隆基。惠妃面容嬌媚,身段也柔,最重要的是表面聽話,內裡更玩不動心機。

是最適合做寵妃的人選了。

李隆基伸手將跪在地上的人扯進懷中:“你啊,朕看你三日不教訓,就要上房揭瓦了。”

武惠妃借坡下驢,楚楚可憐道:“陛下,妾只是想為陛下分憂。看您為此事著急上火,這才一著急,將太子妃都誤解了。”

李隆基將美人攬進懷中,也不戳破此事,抬手揮了揮,示意高力士帶人都出去。

高力士垂眸,點了薰香正要出殿門,外頭傳來內侍稟報:“聖人,起居舍人李白在外求見。”

李隆基被打攪了興致,不耐煩道:“他來做什麼?”

帝王御殿朝會時,左右起居舍人才會對立於殿中,記載皇帝言行,抄送史館留作底細。今日又不上朝,他又想幹什麼!

內侍垂眸,低聲道:“他說,是來檢舉太平黨羽的……”

這話顯然叫李隆基感興趣,遂傳了李白進殿。

李白也果真沒有叫帝王失望,一來便指認藏在殿內的惠妃:“陛下,臣檢舉宮中武惠妃,透過壽王殿下傳遞訊息,授意弘文館講經博士李謹自導自演一出太平餘孽事件,意在針對太子儲君之位。”

“陛下若是不信,微臣這裡連夜寫了奏疏,有理有據,還請陛下過目。”李白說著,就去掏懷中奏疏。

事情被李白曲解得有鼻子有眼,好像武惠妃果真有頭腦一般。然而寵妃究竟幾斤幾兩,李隆基還是心知肚明的。

說話聲靜下來,耳邊隱隱便傳來惠妃的低聲啜泣。

李隆基頭疼地將李白攔下:“愛卿多慮了,此事係為誤傳。”

“怎會,陛下審問十王宅眾奴婢半月有餘,線索全都指向壽王殿下與那弘文館講經博士,人證確鑿——”

“朕說了,是誤會!”

帝王似乎怕李白將此事鬧大,畢竟武惠妃誣陷趙麗妃是事實,太子那頭已然與她結了樑子。若是鬧大,他也沒法在明面上偏幫。

李隆基咬牙切齒地看著李白,讓步收買道:“李謹朕會即刻命人放歸。另外,愛卿雖誤解此事,但一心為君,當得嘉獎,就晉為五品右諫議大夫吧。此事到此為止,高力士,去著人擬旨。”

李白作出一臉喜色謝了恩,心中卻萬分詫異。他著實沒想到,陛下會為了一個武惠妃輕易動搖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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