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我抗!
這致命的風險,我景國來承!
為了諸侯國的榮耀與尊嚴!
這是何等的大義?
瞬間,狄王凌亂了,眼神複雜地望著李雲逸,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什麼叫大義凜然,捨己為人?
這就是!
如果這都算不上,還有什麼能算的上?
“難道,我真的看錯他了?”
狄王凌亂了,呆立在一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而此時此刻內心被觸動的,又何止是他一人?
諸葛劍雲菲公主眾人同樣如此,震動莫名。他們各個從小被王族培養,見多識廣,自知政治與社會的複雜,勾心鬥角只是尋常,所以當李雲逸剛說出這番豪言壯語之時,他們下意識認為,李雲逸這是在作秀。
直到他們突然想起,當初在橫闖東齊、穿越大周南境之時,李雲逸雖然從未這麼說過,但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攻城拔寨,我景國撼山營先上!
探查前路,我景國血狼營為先!
即便斷後,也是景國神弓營作為主力。
“這……”
回顧往日,一時間,諸葛劍雲菲公主一眾人人動容。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人人震驚!
“原來,這才是逸王的赤誠本心?”
“我們之前,看錯他了?”
諸葛劍雲菲公主眾人自然信賴李雲逸的帶兵能力,這是有目共睹的,但對他個人的品性,大多源自屬下的遞傳,直到現在,親耳聽到李雲逸甘願率景國三大神營直面大周,為各大諸侯國揚威的宣言,他們被震撼了,望著桌前神色沉重地李雲逸,心頭無法抑制的湧出無盡崇拜。
何為大義?
這就是大義!
“逸……軍師,此事萬萬不可!”
砰!
陳宣侯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潮紅,激動無比,差點喊出李雲逸的名字,連忙改正道:“此事乃我們各大諸侯國共議之事,我們又豈能讓景國冒此風險?!”
“我陳國論國力雖不算強,但既然軍師願為我等抗起大義,我陳國亦可分兵兩萬,入周而戰!陳某亦願隨軍師同行!”
陳宣侯表態了。一旁諸葛劍雲菲公主眾人也是神色閃動,似乎想要緊跟著站起來以示心聲,連面紅耳赤的狄王也是臉上一片紅一片白的,咬著牙要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
“諸位稍安勿躁。”
“我剛才說了,我心意已決。諸位的心,本軍師領了,但正如諸位所言,既然諸位願聽我之令,還請聽我安排。更何況,此戰也並非只是我景國冒險,諸位調遣兵力固守北關吸引大周注意更是關鍵。若非諸位配合,我也不敢行此險計。”
李雲逸說著,看到諸葛劍眾人明顯對這說法不滿意,面色潮紅,想要再站起來附議,眼底一抹精芒閃過。他知道,自己的初始目的已經達到了,一揮手,道:
“更何況,諸位還有其他出力的時候。”
還有其他安排?
諸葛劍雲菲公主眾人聞言終於安靜下來,眼神迫切地望著李雲逸,等待他的安排。終於——
“景國戰力雖強,但兵力有限,資源更是短缺,所以,寧侯爺……”
李雲逸望向左手第一人。
寧非。
他是寧武侯的堂兄,寧國皇室,寧武侯被大周擄去之後,寧遠就安排他坐鎮北安城,調遣寧國所屬軍馬,全力協助李雲逸。
“在!”
寧非一驚,下意識拱手回應,卻沒意識到,身為寧國王侯,當眾對一介軍師行禮是多掉架子的事,畢竟他可不知道李雲逸就是逸王的身份。但由此也可以看出,李雲逸剛才一番大義之言對他的觸動有多大。
李雲逸一笑,拱手還禮道:“我需要貴國提供軍馬三萬匹,供於差遣。至於品質,一般就尚可,希望貴國可在子時之前準備妥當,送往西營。”
三萬?
景國虎牙軍一共兩萬兩千人,其中血狼營又不需要坐騎,加上前些時日景國調遣而來新增的軍士也差不多就這個數了,李雲逸要這麼多戰馬乾什麼?他不是剛從景國調遣了一批良駒過來麼?
寧非很好奇,但在當前這個節骨眼上,景國是為各大諸侯國的尊嚴而戰,他當然不可能使絆子,更何況他與寧武侯關係極好,更巴不得李雲逸需要他呢。三萬軍馬,數量也不多。
“好!”
寧非果斷答應了,豪爽道:“軍師還需要其他準備麼?只要軍師需要,我寧國絕不吝嗇!”
李雲逸笑了笑,道:“軍械物資之類應該夠了,只是在下還有一個請求。”
寧非精神一震,連連擺手:“還請軍師勿說請求二字,軍師大義,願為我各大諸侯國冒此風險,犧牲頗多,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軍師但說無妨,我相信,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在座的各位,必定唯首是瞻!”
諸葛劍、雲菲公主眾人紛紛點頭,就連一旁明顯被孤立的狄王亦是如此,李雲逸見狀,笑了,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