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絲蘊雖然有想過程深之出入風月場所可能會經歷什麼,但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親眼看到這一幕,衝擊力還是很大很大的。
她恍惚了很久才回過神兒。
吳霧又發了訊息,【你們家程總真騷。】
沈絲蘊唇線抿的很緊很緊,甚至都有些蒼白。
關掉手機,沒有回覆吳霧的訊息。
吳霧是知道她近期的打算的,要不然也不會把這種影片發給她,給她平白添堵。
沈絲蘊看著這些內容,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她目光平靜的回了姐姐臥室,把手機放下,然後枕著手臂躺好。
突然感覺特別冷特別冷,又機械的拉被子蓋上。
每次沈絲蘊對他燃起來一絲希望的時候,就會被潑一頭冷水。
不過以前呢,都是兩人之間的問題,這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在別的女人面前是什麼樣子。
這兩種對沈絲蘊的衝擊壓根沒辦法相提並論。
原來他在撒謊。
水閣街的酒樓,是這種酒樓?
他口中所說的普通飯局,是這種飯局?
沈絲蘊閉上眼,胸口用力的,一上一下起伏,有些心慌,有些心悸,最主要的是難以接受這一幕。
好久沒有被他這麼牽動過情緒,這一次竟然立馬就失控了。
沈絲蘊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回憶。
一直到凌晨兩點,沈絲蘊輾轉反側,睡不著。
程深之也不見回來。畢竟軟玉溫香,換作誰都得思量思量。
她忽然掀被子起來,敲了沈適的門。
她敲門把沈適嚇了一跳。
開啟門看見是她才鬆口氣。
沈適竟然一個人叫了燒烤,關起門來喝小酒。
而酒正是那天沈絲蘊偷來的,只喝了兩口的白酒。
父親珍藏很久的那一瓶。
沈絲蘊抱起來手臂,面無表情抵著門框看他。
沈適被看的不好意思,扶著胃部說:“大晚上突然有點兒又有點兒饞,要不是覺得你腿受傷我就出去跟朋友吃了,這不,程總都交代讓我照顧好你,我得留下照顧你,萬一半夜起來喝水,我也好給你送個茶……”
沈絲蘊撥開他,走到沙發上盤腿坐下。
拿起桌子上另外一支酒杯,端起來白酒瓶,給自己到了一杯,隨後瀟灑的端起來,仰起頭直接就幹。
這豪放颯爽的動作,把沈適直接都震驚了。
他眨巴好幾下眼睛,才把門關上。
沈絲蘊閉著眼,帶了幾絲狠勁兒,把白酒當啤酒一飲而盡,完全不需要下酒菜。
喝完酒杯一扔,用力把最後一口辛辣白酒嚥下去。
眼眶被辣的通紅。
沈適覺察到她的不對勁,蹲在她旁邊,認真看著她:“怎麼了姐姐?”
沈絲蘊垂眸瞥過來。
“沒事。”
她隻字不提剛才的事。
沈適擔憂的說:“喝酒也沒有這樣喝的,這可是白酒,得配著下酒菜慢慢來……”
白酒度數高,上頭自然也很快。
不出幾秒,沈絲蘊就感覺嘴皮子發麻。
用力擠了擠眼睛,抿嘴對他笑了。
“你—你聽哪個……”她提了提眉骨,嫌棄的說,“哪個女人買醉的—的時候會要哈酒菜?”
沈適一聽就抬手扶了額,又喝大了。
沈絲蘊這次確實喝大了,很大很大,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被沈適扶到姐姐房間的時候,東倒西歪的。
她酒品不好,沈適知道,真怕大晚上再瞎折騰,把人放床上要走,走到門口又掉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