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彌知道藍染的死訊是在吃早飯的時候。
不誇張地說, 她叼嘴裡的啃了一半的柿子都懵逼得掉了下來。
“藍染死了?”
“是的。”由羅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死亡現場被發現有三日月殿的刀痕, 現在屍魂界懷疑藍染的隊長的死有可能與三日月殿有關。”
“不可能是他啦。”澤田彌不假思索地說。
但是除了三日月本刀之外, 這個世界上會他的劍術的只有三個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
這位五番隊隊長的死來得猝不及防, 無端給人種異樣之感。
澤田喵接下來的早餐沒來得及吃完,她蹲在幹柿子旁邊認真想了想,扭頭對旁邊一臉震驚加關切的露琪亞說,“我要去看看。”
這個兵荒馬亂的早晨才過去一半, 東大聖壁上五番隊隊長的屍體已經放了下來,但牆壁上的血並沒有被擦去, 一條鮮紅的印記從上拖到下, 遠遠看去像是有人持著硃筆在牆壁上劃了一筆。
澤田彌老遠看到那根線, 正要繼續往前跑,一道金色光鎖忽然從她背後彈出來將她攔住。
那靈力太過熟悉,她幾乎沒有多加防備就被光鎖攔腰一捆。金色的光線如同穿花繩一樣圍繞著她編織成了個正圓的球,乍一看簡直和她以前掛腰上的香薰球一模一樣,而她就是被鎖在球中心的香料,懵逼地跟著圓球滾了幾圈, 從屋頂上掉下來,準確落到一個人手裡。
她茫然地抬頭, 眼前映入一張淡漠俊美的臉。
澤田喵:“……”
乾淨修長的手指伸進球裡捏住小動物命運的後頸皮把她拎了出來,隨著他撤銷了靈力, 纏在她身上的金光也為之消散。
被當場逮住的小貓咪和他四目相對了幾秒,塌下耳朵,睜著圓乎乎的貓眼, 軟軟地叫了一聲,“白哉。”
總而言之這個時候先裝個乖總是沒錯的!
朽木白哉淡淡看她一眼,一張清冷的臉上日常看不出情緒,只平靜地把她往袖口中一揣,轉身就走。
“回去再說。”
小貓抱著他的手腕滑下來,正要開口說什麼,忽然被小夥伴往裡一按。她的視野再次被寬大的袖口擋住,與此同時前方存在感強大的熟悉靈壓也張牙舞爪地朝著她的感官侵染而來。
澤田彌微怔。
“市丸銀。”朽木白哉冷淡的聲音落在外面。
“好巧啊,朽木君。你也是來悼念藍染隊長的?”
“只是路過。倒是你,還真是有心了。”
“畢竟是我以前的隊長嘛,我這個人還是很念舊情的哦。”
兩人擦肩而過,朽木白哉的目光從眼角掃過來,掠過銀髮青年手中的白菊花,略微頓了頓。
“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呵。”
市丸銀卻只是笑了笑,背對他舉起花束揮了揮,“很好看吧?”
這個簡短的對話結束,兩人就此分道揚鑣。澤田彌從白哉的袖口鑽出頭,回首看著銀髮青年的背影越來越遠,他獨自一人悠閒地走在繩橋上,兩邊都是絕壁,染著血的東大聖壁立在最上頭,傾落下大片的陰影將前路全部覆蓋,無端給人種壓抑到窒息的沉重。
“銀……”
小貓心底一動,正要往下跳追上去,卻忽然被人伸手按住。
“白哉?”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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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澤田彌從貓變回人,梳洗打理完畢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換了一身緋色振袖的小蘿莉端端正正坐在朽木白哉面前,披著還沾著水汽的銀色長髮,睜著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乖巧可愛,“我錯了嘛。”
朽木白哉把一碟櫻花糕推到她面前,墨色長睫垂著,頭也不抬,”你改過嗎?“
小蘿莉想了想,義正言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