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仁疼得撕心裂肺,卻又偏偏疼不死人,也昏不過去,這人的面部神經是最多的了,傷及面部也是最疼的,任建仁齜牙咧嘴怒視著李家生。李家生被任建仁瞪得很無辜,他自己還傷的不輕呢,你這時候瞪我做什麼?
見到李家生那無辜的表情,任建仁一股邪火湧上心頭,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一指李家生怒道:“你怎麼丟的飛刀?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李家生這也正難受呢,被任建仁這麼一喝斥,頓時一愣,等他聽清楚任建仁的意思,不由得也怒了,紅著臉瞪著任建仁:“你他媽的自己學人家俯身接飛刀,沒接明白,你還賴上我了?”
“什麼我俯身接飛刀?我腳下一滑,身子一傾,沒想到你故意用飛刀扎我!”任建仁面部猙獰的看著李家生。
“什麼你腳下一滑?我飛刀都丟出去了,你才俯身的,臺下那麼多觀眾呢,都看清楚了,你他孃的敢血口噴人?”李家生被任建仁指責得很委屈——是太委屈了,他都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唱“太委屈”了。
“胡扯,那你之前為什麼投擲得那麼好,偏偏我腳下一滑的時候,你就扎我臉?”任建仁不依不饒的指著李家生吼道。
“我的腿受傷了!要不是你要給楊明一個教訓,我用刀子丟他做什麼?”李家生現在腦子已經處於瘋狂和混亂的狀態,已經開始不管不顧了:“我要是不用刀子丟他,他能將刀子回撥回來嗎?我能受傷嗎?”
“轟……”臺下的觀眾聽了臺上任建仁和李家生的對白立刻炸廟了!
“原來李家生是故意的!這個傢伙真陰險!”
“就是啊,楊明白幫他開脫呢,簡直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原來真相是這樣!”
“這句話是亮點!”
“這跆拳道社,居然被這麼兩個無恥無賴的傢伙把持著,就算我對跆拳道有興趣,也不會加入他們的社團,我寧可花高價去外面學習!”
“對,誰也不要參加這兩個人的社團了,他們就是小人。”
“虧得楊明那麼大度,原來他們心懷叵測,早就想在臺上害楊明瞭!”
“滾吧,滾下去吧,滾!”
本來見到任建仁受傷,臺下的人雖然有些鄙視任建仁學楊明玩花樣飛刀,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但是卻還是挺同情他的悲劇的。
但是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們是在自討苦吃,連臺下的王憋,就算想替他們說話,也找不到藉口和有頭了!這個情況下王憋要是再開口的話,那不但不能引起共鳴,肯定會被激怒的人群給胖揍一頓,所以王憋不傻,只能乖乖地閉嘴。
學校領導在臺下面,本來還在關心任建仁的傷勢問題,不過聽了任建仁和李家生的互相對罵之後,表情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過了好一會兒,才氣急敗壞地對著舞臺大喊:“徐謙行,你看看你搞的這是什麼晚會?趕緊出來將這幾個學生帶下去!”
學校領導也沒有想到,堂堂學生會成員,跆拳道社的正副社長任建仁和李家生,居然喪心病狂到了如此的地步!
居然謀劃著在臺上用飛刀傷人,這簡直是前所未聞,駭人聳聽!從建校以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敢在學校大型文藝匯演的舞臺上,謀劃傷人的情況!
這任建仁和李家生倒是拔得了頭籌,古往今來就他們一份,簡直太給學校長臉了!太給這屆學生會長臉了!
徐謙行面色鐵青,他知道,學校領導對他的好印象算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本來一個無比受歡迎的節目,卻以現在這個結局收場,早知道如此,在時間到了的時候,他就叫寧忱或者賴明旭去將他們叫停了。
學生會出了這麼一件駭人聽聞的醜事,兩名學生會幹部,社團的正副社長,居然圖謀用飛刀傷害別的同學,這簡直神奇到了極點了!他這個學生會主席,也逃脫不了干係!
雖然這事他事先不知情,但是也難以逃脫一個識人不明和節目稽核不力的罪名,弄不好自己這個學生會主席都當到頭了!
想到這裡,徐謙行異常的憤怒,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這兩個混蛋和楊明、林芷韻一起同臺演出!人家那麼受歡迎的一個節目,有了他倆的參與,變成了現在這個德行!
徐謙行派了幾個力氣大的男學生幹部,上了臺去,將任建仁和李家生連拉帶扯的拖到了後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們兩個還要不要臉了?在臺上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都敢做?公然的想傷害其他同學,你們也太肆無忌憚了?告訴你們,你們就等著學校的處分吧!”
徐謙行罵完,也不等他兩個解釋,他現在不想看到這兩個王八蛋,一揮手,叫手下的幾個幹部將兩人弄去校醫院去了。等他們包紮妥當,再跟他們算總賬。
“寧忱、賴明旭,你們兩個趕緊過去,繼續晚會的內容,把場面控制住!”徐謙行嘆了口氣,這個時候,自己可不能亂了陣腳,要體現出一切求穩的態度,以大局為重,這樣才能讓校領導刮目相看。
現在,解釋那些個也沒有用了,只能以實際行動去補救之前的失誤,還好任建仁和李家生在臺上,把他們自己的陰謀說出來,學校領導就算怪罪自己的失職,也不能將其他的問題也怪到他的頭上去。
想到這裡,徐謙行微微放下了心來。
寧忱和賴明旭趕緊走上了舞臺,寧忱拿起了麥克風來:“不好意思,各位領導,各位同學,剛才的表演出了一點小失誤,這個節目不得不暫停下來,我們繼續晚會的下一個節目。”
寧忱說得輕巧,一語帶過了剛才的驚世駭俗,不過下面的同學可不幹了,以為寧忱這麼說,是學生會有心庇護任建仁和李家生呢,頓時勃然大怒。
“什麼小失誤?他們這是謀殺!你們學生會是不是想偏袒他們啊?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你們說得倒是輕巧?”
“就是啊,你們要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誓不罷休!”
“學校和學生會要是不處理他們,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他們兩個剛才的行為應該構成犯罪了吧?有沒有法學院的,站出來說說!”
“我就是法學院的!他們兩個人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傷害未遂!”
寧忱一陣頭痛,這如潮水般的指責,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