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哥哥還在書院上學,貿然搬家,哥哥學業也斷了。”
“倒也不全是。”虞母想了想,說道:“是這樣,你爹爹在外頭跟人合夥做了其他買賣,那邊生意不錯,就想著以後咱們家搬去那邊生活。”
“那哥哥的學業呢?”
“你哥哥那邊,我自會去跟他說。”
“娘,”虞葭遲疑地問:“是不是咱們家發生什麼事了?”
“瞧你說的,”虞母立即笑起來:“咱們家好好的能有什麼事?是你爹爹捨不得那邊的產業,所以提了這麼個想法。”
“真的?”
“娘還能騙你?”虞母站起來,說道:“先不說這個了,我現在去將那李公子打發走。”
她氣勢洶洶出門,但沒過片刻一頭霧水地回來了。
“葭葭,咱們家隔壁新搬來了個鄰居啦。”
“?”虞葭奇怪,所以呢?
“那公子真是好人才,知禮又端方。”
“娘,怎麼了?那人您之前在寺院也見過的,當時您可不是這麼說呢。”
“哎呀,”虞母說道:“當時肯定是誤會,這麼好的孩子怎麼會是那等無狀之人?”
“一定是那李公子自己不小心。”虞母自顧自道:“也是,就李家公子那樣的,考了多年才考上童生,讓個路都能落水,還將這事怪你頭上,能出息到哪去?當初我可真是眼瞎看上他做女婿!”
“依我看,隔壁那位公子就挺不錯!”
“娘。”虞葭趕緊打住她:“到底怎麼了?您不是出去趕走李公子的嗎?”
“嗨,”虞母擺手:“都不用我出馬,你猜我出門看到了什麼?”
“什麼?”
“李家公子見了我立即灰頭土臉落荒而逃,羞得都不敢見人。”
“為何?”
“早在之前隔壁那位公子出門將人教訓了一番。”虞母欣慰道:“聽說那小夥子口齒伶俐、能言善辯,肚子裡的墨水跟海似的,聖人道理滔滔不絕。反正就是直接戳穿了李家的骯髒心思,街坊鄰居們都拍手叫好吶。”
虞母感嘆:“真是個好小夥啊!”
“好小夥”傅筠此時正坐在書房喝茶,繼續聽下屬稟報庶務。
等事情稟報完了,宋景琛還沒捨得走,不停拿怪異的眼神打量他。
“有話就說!”傅筠被他打量得煩。
宋景琛問:“你向來不愛管閒事,為何方才要出去訓那李公子?”
“他太吵。”
“我不信。”宋景琛搖頭,仍舊看稀奇似的看著傅筠。
“我並非因那女子才出手相幫,”傅筠難得地解釋道:“那李公子此舉,真是枉讀聖賢書。”
“就這?”
“不然呢?”
“啊呀,”宋景琛說:“我之前來的時候見城西有兩戶人家吵架,那寡婦帶著孩子被罵得極為可憐,您要不去幫一幫?”
傅筠冷冷地瞥他:“看來你很閒!”
“……”
宋景琛接收到危險暗示,立即拍了下額頭:“我想起來還有件事沒做,我先走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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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屋子,實在想不通那個男人為何要幫她。
她搖了搖頭,再搖了搖頭,看得婢女很是不解。
“小姐,您想什麼呢?”
“你說那人為何要幫我?”
“或許…”婢女道:“也是看不慣李公子噁心人的作風?”
“真的?”
他看不慣?
虞葭想,那人的作風好像比李公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吧,怎的他還看不慣了?
虞葭想了會兒想不通也就懶得想了。但她這人恩怨分明,別人幫了她,那就得謝謝人家。
只不過……
這要怎麼謝?
送什麼謝禮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