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景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傅筠神色,儼然是屬實的。隨後又想到什麼,他問:“你是不是答應她條件了,所以她才同意這事?”
“嗯。”
那就難怪了,按理說,虞姑娘那性子怎麼可能同意當外室?不給傅筠幾個耳刮子就算不錯了。
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你真想好了?虞家這事水深,但凡牽扯進去,沒個一兩年估計難翻案。”
“王定川不知道你在雁縣,但他離開之時特地將心腹也留了下來,估計就是防著你的。”
“那又如何?”傅筠不以為意:“我要查案子,誰也阻止不了。”
宋景琛點點頭,也行吧,反正傅筠背靠靖國公府,勢力不容小覷,即便是王家也不能奈他何。
“虞姑娘也打算跟你回京?”
“她尚在考慮中。”
“……”
那你這麼篤定的神色是什麼意思!
.
從縣衙出來,已經是快傍晚了,雨已經停歇。
傅筠剛下馬車,就見虞家的大門開啟。
“哥哥回來了?”虞葭從裡頭出來,一身杏黃的衣裙,跟上午穿的素白不一樣。她穿素雅的顯得嫻靜溫婉,若穿顏色鮮亮的,就顯得靈動有生氣。
如此看來,確實如宋景琛所說的,無論容貌還是性子都極為符合扮演外室。
這般想著,傅筠不由得多瞧了幾眼。
虞葭若有所感,轉頭就見傅筠站在馬車旁,這會兒確實低著頭正在整理衣袖。
“葭葭等哥哥有事?”虞衡問。
“嗯,”虞葭收回視線:“我們先進去說。”
“哥哥適才去哪了?”
“聽說哥哥著了風寒,我讓人熬了薑湯。”
虞葭的聲音清清甜甜地傳來,直到大門再次關上。
傅筠這才抬腳上臺階,進了自己的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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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跟著哥哥進了書房,從婢女手中接過食盒放在桌上,再從裡頭端了碗薑湯出來。
“還好,總算還有些熱。”虞葭道:“哥哥趁熱喝吧。”
虞衡沒接,只是嘆氣道:“葭葭有什麼話就說,什麼時候也學會跟哥哥繞彎子了?”
聞言虞葭面上的笑淡了些:“哥哥看出來了?”
“我如何看不出來?”虞衡伸手探了探碗邊的溫度:“你等許久了吧?”
“說吧,何事這麼急?”
虞葭在椅子上坐下來:“是因為爹爹的事,我思來想去,還是先跟哥哥商量一二。”
“我知道哥哥這幾日早出晚歸都在求人幫忙,可爹爹案子想必哥哥自己也清楚,不是面上這麼簡單。”
“葭葭聽說什麼了?”
“不是聽說,”虞葭道:“我直接問錦衣衛指揮使的。”
虞衡詫異:“你如何認得錦衣衛指揮使?”
“早就認識了,只是以前不知道。唉,不說這個…”虞葭說:“他告訴我爹爹的案子牽扯了上京王家。”
“哥哥,”虞葭停下來,望著虞衡:“你老實告訴我,這事是不是與我的身世有關?”
“葭葭…”虞衡心疼地看著妹妹。。
這是這麼多年來,妹妹第一次提起身世這事。
“你們也不必瞞著我,”虞葭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開口。她說:“從小她們都說我是撿來的孩子,一開始你們還能騙我是胡說的,可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母親讓我藏著的香囊應該是跟我身世有關的東西。”
“哥哥,”虞葭難過:“若爹爹的事真因我而起,我心裡實在是……”
“啪”的一聲,外頭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誰?”虞衡起身去開門。
見是自己的母親站在門口,兄妹倆都愣了下。
虞母定定地瞧著虞葭,臉上是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