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呢!你這個臭流氓!”
虞葭趕緊把剩餘的布料拉過遮掩起來,神情又囧又羞。這會兒是在宮裡,她也只帶這麼套衣裙,這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如此一想,虞葭都快哭了。
傅筠也是懵了下,他知道她面板白,曾經有次潛入她屋子時見過,只不過彼時是夜裡也瞧得不大真切。
可如今,在日光下,白得跟冬天裡的雪似的。
傅筠就覺得晃眼得很。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傳出聲貓叫。傅筠眸子一動,面色嚴肅起來,立即拉過虞葭,想也沒想就把她打橫抱起。
“哎…你做什麼?”
“別說話,有人來了。”
傅筠抱著她飛快離開,幾個閃身就不見了人影。
沒過片刻,有幾個內侍走向這邊,他們目光犀利地四處搜尋。
其中一人說道:“查仔細了,任何可疑之處都不要放過,回頭好跟殿下交代。”
…
傅筠將人抱回了自己的地方,他在宮裡有自己歇息的屋子,然後派人去通知七公主。
虞葭問:“這事告訴七公主,豈不就讓別人也知道了?”
“不會。”
“你怎麼知道不會?”
傅筠笑了下,篤定道:“七公主喜歡你哥哥,她自然會出面維護你。”
他果然猜得沒錯,過了會兒,侍衛就帶了一套七公主的衣裙來。侍衛還說道,七公主對外宣稱虞葭突然身子不適先行出宮了。
聞言,虞葭心裡感激,又怪異地看了眼傅筠。覺得這人雖然品性不怎麼樣,做事還是挺穩妥的,知道什麼人可信什麼人不可信。
當然,若是他沒有再盯著自己的小腿看,就勉強像個正人君子。
虞葭接過衣裙,狠狠瞪了傅筠一眼,“哼”,扭腰就進了內室換衣裳。
“你不許偷看!”
“……”
其實傅筠倒也不是對虞葭的小腿有什麼想法,只純粹好奇,為何有人的面板真的可以白得發光。
換過衣裳後,傅筠將人送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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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四殿下宮中。
謝淵站在廊下的鳥籠前餵食,籠子裡是一隻金色的玄鳳鸚鵡,一把嗓子脆嫩好聽,每日清晨都要歡快地叫那麼一會兒。
他將手中的鳥食投餵完,才伸手接過內侍遞來的東西。
是一塊約莫手指長的雪絹,邊角有些撕裂的痕跡,上頭還有金絲纏枝花紋,顯然是女子衣裙上的布料。
“在哪找到的?”
“清漪殿後邊菩竹上掛著的。”
“依奴才看,這料子頗新且乾淨,想必是剛掛上去不久。”
謝淵動作頓住。
他摩挲布料上的花紋,眸子如月下的深潭,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少頃,他吩咐道:“查,一定要將此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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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秋最後幾天,宋景琛也從雁縣回京了。
一回來,他就先到衛所彙報庶務,主要是雁縣買賣官職的案子。花了三四個月,查到的東西可不少,光是讓人撰的筆錄都有厚厚的一大塌。
傅筠掃了眼桌面上摞得高高的幾本冊子,說道:“此趟行程辛苦了,你暫且休息幾日,這些我會私下呈給聖上過目。”
宋景琛路上曬得黑了些,不過依舊掩不住那抹玩世不恭之態。
說完案子的事,他想到什麼,又道:“對了,我還查到些東西。”
他揮手讓人退出去,而後從懷中掏出封密信遞給傅筠。
“之前你不是去蛩州查梁琮小妾一家六口滅門的案子麼?”宋景琛說道:“那小妾的哥哥跟雁縣案子牽扯不少,順著他,我還查到這些。”
傅筠開啟一看,眉頭漸漸蹙緊。
“你是說…”他眸色暗沉:“梁琮十四年前偷偷去過東平城?”
“是,當時東平城正在打仗,且是你父親和定國公駐守,也不知他去那到底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