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我看你遲早要完(1 / 2)

張家人大鬧九玄拍賣館的事有好事人在傳,傳的倒不是別的,是秦流西這個道醫,很是邪門啊,就因為看出那呂氏身體一個虛不受補,就整出一個吃絕戶的陰謀來,讓人好生驚歎,也有些身子孱弱的貴人不禁反思,自己這身體越補越弱,是不是也是因為虛不受補?

一時間,補品藥材方面頗有些滯銷,這讓各大藥行藥商都氣得不行,暗地裡怪秦流西多事,這是後話。

處於事件風波的當事人呂笑珊處理好祖墳的事,把秦流西親自送回九玄拍賣館,鄭重地行了一禮:“給少觀主的報酬我回頭會送來。”

這次秦流西非但給她點出身體的毛病,還幫她處理了那麼大的一個禍患,又給呂家重新點了一處風水寶穴,這報酬肯定不能隨意了。

秦流西說道:“還請你把這報酬的七成折換為米糧藥材送到川渝東部一帶的流民,以我漓城清平觀之名行善,另外三成作為善銀再送來九玄拍賣館就行了。”

呂笑珊愣了一下:“七成行善?”

秦流西點頭:“道家本就講究五弊三缺,道士以玄門五術替人消災解難,本就有逆天改命一說,為此憑此所得,需取之有限,而佈施行善也可抵消這五弊三缺。這也是我們清平觀弟子在俗世行走濟世的準則之一,積善積德。”

呂笑珊肅容:“少觀主大善。”頓了頓又問:“為何是送往川渝東部呢?”

秦流西輕嘆:“那邊今年會艱難些,恐有旱災。”

呂笑珊蹙眉,道:“這事我記下了,會安排人去辦,我們呂家也會跟著為善的。”也算是為父親積德,讓他老人家消除之前被人壓制的怨念。

“福生無量天尊。”秦流西作了個道禮,看著她道:“因果報應,自有天定,呂小姐不必為不重要的人沾上命孽,有損福報。”

呂笑珊一驚,定定地看著秦流西,後者微微頷首便進了拍賣館。

呂笑珊看著她消失,便上了馬車,閉目養神,半晌,才睜開眼,眼裡一片冷然。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受,張家的人,也該受一下她所受過的磋磨和煎熬。

秦流西的出現,讓得到訊息的藺相鬆了一口氣,沒有出事就好,不過他想到安誠侯這兩日疑神疑鬼的,還神秘兮兮地向他打聽,有沒有人找他要蛟珠,那青黑和憔悴的臉色無不顯示他這兩日遭的罪。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安誠侯周遭特別陰冷,難怪他在四月天都穿錦袍披個薄披風。

這是中邪了吧?

藺相摸著玉符,安心極了。

接下來幾天,秦流西除了給之前看過的病患複診,就待在九玄裡修行,到長生殿裡取了些藥材掐了些藥丸,才帶著滕昭去城隍廟做了兩天義診,以至於想要到九玄裡找秦流西求醫的人都撲了個空。

在城隍廟這一片活動的,多半是在外逃難過來的難民,貧苦,便是身有不適,多半也是小病小痛,能扎幾針的,紮了就好,再開個便宜的經方,藥草都是一些在山裡常見又能採摘的。

義診一來是為行善,二來也是想鍛鍊滕昭,讓他有機會實踐。

一開始滕昭看到髒兮兮的小難民,還不敢去扶脈,是秦流西逼著他去的,這看了第一個,難受了一會,再扶第二個,就容易接受多了,只是每結束義診後回到住處,他都會從頭到尾清洗一遍自己,倒不是嫌棄人家有病,而是他受不住髒汙。

秦流西倒沒罵他矯情啥的,只要他學到了本事,成為厲害的人物,不管他有什麼怪癖和怎麼矯情,外人都不會在意,只會在意他是否有能耐。

而對於醫術,她對他的要求是極為嚴厲和嚴格,因為辨錯症開錯藥方,是很容易死人的,所以每日義診,滕昭都得記錄看過的病人病例,以便反覆琢磨鑽研。

當然了,兩個半大孩子辦義診,也不是沒有受到質疑聲,尤其是秦流西看就算了,世間也不是沒有像她這樣年紀的英才。

可滕昭這明顯是個孩子,讓他扶脈看診,憑什麼,把人命當兒戲嗎?

一如眼下。

面對對面一個混混模樣的質疑,再看周圍的議論聲,秦流西雙手抱臂,道:“我們師徒在這義診,分文不取,只為行善。我徒弟年紀小,才要學著扶脈辨症,有何不對?哪個大夫不是自小學起的?我早就先把話說在前面的,願意就來看,不願意就作罷。所以,愛看就看,不看滾,自有人會找我看!”

“嘿,你這小子很囂張啊。”混混擼了袖子,惡狠狠地道:“信不信白爺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廟。”

秦流西冷笑:“我走不走得出這個廟就不勞你費心,倒是你,活不活得過今年,卻是難說。”

白混混臉色一變,雙拳一捶桌子,雙目瞪得渾圓:“小王八蛋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你遲早要完!你臉色蠟黃,雙眼泛紅絲,眼球發黃眼眶青黑,近來眼睛看物不夠清晰了吧?口臭得跟吞了糞似的,牙齦腫脹出血,鼻腔也時不時出血吧?”

“你胡說……”白混混剛開口,他的鼻腔就湧出兩行鼻血,不禁一驚。

眾人也都驚呼起來。

白混混捂住鼻子,看著秦流西的眼神有些變了。

“徒兒,你說他啥毛病。”秦流西冷漠地盯著白混混。

滕昭在秦流西說的時候就已經在看了,道:“師父,可是肝出問題?”

“可不就是肝。”秦流西盯著白混混道:“你按一按自己的肝臟處,是不是有點發疼,你平日裡必定是三餐不離酒,流連花叢日夜顛倒,你還伴有腹痛腹瀉,疲憊乏力,食不知味吧?”

白混混已經身子發抖了,因為她說的全中,他還以為是自己在樓子裡玩大了。

“我,我……”白混混哆嗦著唇,猛地一跪地,伸出手:“大夫,你給扶個脈,我這問題大嗎?”

秦流西搖頭:“問題大了,病入肝臟,迴天乏力,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別費銀子買藥了。對妻子孩子好些,好歹能讓娃兒心甘情願的給你扛幡摔盆!”

呸,一個身帶命孽只會打老婆孩子的暴力男,既然病入膏肓,死氣上頭了,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人群中,有人看著這一幕,都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說這混混沒救了啊。

白混混也懵了下,然後跳了起來:“你放屁,你就是庸醫,沒本事就在這胡說八道。”

“像你這樣不願意接受現實的人我也見多了。”秦流西並沒有被氣到,淡淡地說:“你自己造過孽,總是會遭報應的。”

白混混瞳孔一縮,拳頭捏得咯咯響。

秦流西絲毫不懼地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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