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倒是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態度,就直接打破了人家潑天富貴的美夢,這會兒來到了碼頭上找秦伯卿。
碼頭上人頭湧湧的,扛貨的找活做小生意的,很是熱鬧,倒不像南縣那邊看著蕭條,人也沒啥朝氣活勁。
看來世情不太好,但也要看地方,富裕的地方就算有影響,也不會變化太大,除非有天災人禍。
「西,西兒?」
秦流西耳尖,扭頭看去,只見一間茶館裡,臨街靠窗的位置,秦伯卿愕然地看著她,然後從裡面衝了出來。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秦伯卿有些激動,眼眶也有些紅,責怪道:「你這孩子,這幾年是跑哪去了?這人生那麼長,哪有過不去的坎?生老病死,也是所有人都要經歷的。」
秦流西笑著道:「我閉關修行了。」
秦伯卿聞言嘆了一口氣,道:「你能轉過彎來就好,千萬別想不開,路還長著呢。」
「嗯。」
「我們進去說話吧,這裡近海,又快十一月了,海風吹過來颳得人臉生痛。」秦伯卿皺眉看著她的穿戴:「你還穿得如此單薄。」
「修道之人,抗凍。」秦流西看他臉上也多了些風霜,更顯成熟穩重,就道:「三叔你們可好?」
「好,都好,就是幾年沒你的訊息,大家都念道著你。」
進了茶館,秦伯卿讓人換了一壺熱茶,給秦流西斟了一杯,道:「倒是你,怎麼來這裡了,我剛才還有些不太敢認你。」
都長成一個大姑娘了,要不是那標誌性繡道家符文的青衣和馬尾,以及那身高,他是真的不太敢認的。
畢竟這個侄女的身高在許多姑娘堆來都是拔尖出挑的,就家裡的幾個,她能高出她們一個頭。
有些文弱的男子還不及她高。
秦流西啜了一口茶,回道:「我是來找公伯乘的,聽他說您趕巧也在這裡,便過來瞧瞧,您這是一心要行商了?」
「官我是當不了了,那總得找點事兒幹。」秦伯卿舉了一下秦流西給他做的那個假肢,道:「當不了官,那就只能多找些路子,盤點銀子,將來不說別的,給兒女嫁妝聘禮也能豐厚些。」
秦流西看他並無為自己殘疾而黯然傷神,便道:「有事兒做,也充實。」
「是這個理。」秦伯卿道:「你是剛出關不成?你母親姨娘她們都想你想的很,要不是父親發話,估計大嫂她們還想一直在老宅等你回來。」
「我回頭會入京一趟。」
秦伯卿一喜:「那就好。」頓了頓,又道:「對了,明月她當了趙王側妃了。」
「我聽說了。」
秦伯卿小心地看了她一眼,道:「秦家出了孝,能在外交際應酬,父親那邊幾年來都有接到邀請帖子,他老人家心裡有數,不會給你找麻煩。就是女眷那邊,二嫂不太著調,明月又攀了高枝,父親怕她在外亂來,這才讓大嫂回去掌管中饋。」
秦流西的人脈老爺子知道一些,就這樣,那趙王還看上了他們秦家,可謂狼子野心了。
倒不是秦伯卿看低了自家的姑娘們,但憑著老爺子一個***後的四品,又不是多入聖人眼,他的孫女們再出挑,也成不了皇子妃的,更不說那還是老二的姑娘。
<divcss=&ot;adv&ot;>老二是有個官身在身,但都是無實權的受福廕的,像這樣得個名兒的小官,京裡一抓一大把,他的女兒哪來的資格當皇子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