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耗在了屏縣。
偏偏屏縣的官員子弟不上進。
教了十幾年愣是沒有一個成才。
上頭早已忘記了屏縣,好似不存在一般。
屏縣的名氣還是有的,就是不好,誰都懶得搭理。
此前有塞過幾個秀才去考鄉試,結果被人說屏縣沒有人才就老老實實的窩著不要出去丟人,不要把蠢材塞去參加鄉試。
好幾屆鄉試都是屏縣墊底。
孫教諭一氣之下剝了那幾個人的秀才功名。
此後院試均是不合格便不納。
看著杭舒章帶著女娃進縣學,孫教諭眉頭皺得能頂起一座大山了。
那模樣,倘若杭舒章不是縣令之身,就要破口大罵了。
杭舒章淡然說道:“本官並非有意擾亂教諭教學。”
孫教諭行禮之後,不滿道:“下官不敢。”
“本官想,既然縣學已然名存實亡,不妨免費教學,只要有人願意把孩子送來,便免費教。”
孫教諭眼皮直跳,遲疑說道:“若是如此胡來,那縣內其他辦私塾的教學先生豈不是有很大意見?”
杭舒章淡淡說道:“敢問孫教諭貴庚?”
孫教諭莫名其妙的,不知杭舒章是什麼意思,小心回道:“下官慚愧,今年已然到了花甲之年。”
“孫教諭一生有何光彩之事?或者說,教出多少優秀的學生?”
孫教諭面色慚愧,訥訥道:“下官無能,到任屏縣竟是一個秀才都未曾教出來。”
“既是如此,何不破而後立。”
杭舒章看到孫教諭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亮,添了一把火。
“孫教諭難道不想在致仕前教出一批優秀的學生?”
讀書人一生所求,一為登閣拜相,二是桃李滿天下。
孫教諭彎下腰,對著杭舒章鄭重行了一個大禮,聲音激昂道:“下官願唯大人馬是瞻。”
杭舒章牽著青君青葉進到學堂。
底下十幾人,有大有小。
大的二十多歲,小的七八歲。
看到女娃進學堂,紛紛喝罵道:“讀書是男人的事,女娃子進這聖賢之地做什麼?”
“滾出去,免得玷汙了這聖賢之地。”
“還是回家繡花去吧,女娃子讀什麼書?”
“能讀明白嗎?連個劈叉都不會認吧。”
青君有些往後退,手有些抖。
杭舒章緊緊的握住青君的手,不讓她往後退。
“青君,辱罵,只是最無能的攻擊,而你要做的是,頂著辱罵,學得比他們好,把他們甩在身後,讓他們的辱罵聲追不上你。”
青君往前站了一步。
待眾人罵得差不多了,杭舒章悠然說道:“想必諸位還不知曉吧,當今聖上已然開了女娘科舉考場。”
“你騙人。”
“自古以來哪有女娘能參加科舉的?”
“就算是真的,能有幾個女娘考得上。”
“是啊,我等讀了十幾年都考不過院試,更何況是女娘。”
杭舒章不理會這些罵聲,淡然說道:“從今日起,縣學免費教學,想學者皆可,不論年紀,不分男女。”
“你是誰啊?你說免費就免費。”
“還誰想來就來,你當縣學是你家的啊?”
“滾出去,知道這兒是縣學還來搗亂,小心等會我叫我父親把你扔到大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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