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香起身去廚房,廚房有些菜肉。
曲傾說是回門,但梧樺姐和6瑾都不在家。
這算什麼回門?
蘇韻香燒了一些飯菜,裝食盒提著走出廚房。
“小叔。”蘇韻香在杭嘉樹房門前敲門,喚了一聲。
杭嘉樹走出房間,“嫂嫂怎了?”
蘇韻香道:“我去給絮娘送些飯菜,勞小叔與我一道。”
杭嘉樹看了一下天色,已快到酉時了。
杭嘉樹轉身回房收拾了一些衣服被褥回來,把門帶上,接過蘇韻香手中的食盒,道:“走吧。”
蘇韻香有些羞愧,竟然忘記給絮娘帶上衣裳被褥了。
套好車,杭嘉樹駕車,一路平安抵達天牢外。
蘇韻香下車時看到了一路護送杭舒章進京的那群人。
思慮了一下,蘇韻香還是選擇不理會。
此時與百姓有勾連,有挾民迫君之嫌。
王沛那邊的百姓看到杭嘉樹,有些想要過來,被王沛攔住了。
把車馬拴好,杭嘉樹使了銀錢給牢頭,二人被放行。
三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
杭嘉樹和蘇韻香兩個人就這麼看著杭舒章吃飯。
杭舒章的舉動把旁邊的囚犯都看懵了。
這可是死牢啊!
進到裡頭的人,能走出去的人幾乎沒有。
這人居然還有心思吃飯?
還吃得這麼香?
難不成他不知曉他即將要死了麼?
還是說,他知曉,所以能吃一頓是一頓?
吃完飯後,杭舒章低聲囑咐兩個人。
“不要去走動,不要有什麼動作。”
蘇韻香點頭。
不便交談,杭舒章吃完之後杭嘉樹護送著蘇韻香一同退出天牢。
旁邊有一個老者問杭舒章,“這位大人,你官居何位?所犯何事啊?”
杭舒章淡然道:“晚輩不才,腆為屏縣縣令。”
“哦,你就是屏縣縣令啊!”老者恍然大悟。
杭舒章心頭木然,自己的名聲這麼響亮了嗎?
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說:“我入獄前聽聞屏縣縣令風評不錯,人很有才幹,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被捕了?”
有人猜測道:“我覺著是被人誣陷了吧,我此前亦有所聞,聽聞屏縣縣令任職半年,屏縣財政便轉虧為盈。”
杭舒章淺咳了一下,提議道:“要不,你們少說幾句?或可有機率出去?”
眾人紛紛大笑道:“進了天牢的官員,能活著走出去的人十不足一。”
“那或許你們說的話,會加重罪名呢?”杭舒章雙手一攤,丟出了一句。
眾人回想方才說的話,好像也沒有那句出格啊!
“所以,這位大人,你是因為什麼事被捕入獄的?”
杭舒章道:“違抗聖旨。”
!!!!!
眾人縮著脖子往回退,這傢伙連聖旨都敢違抗!
哦,重點不在這裡,重點是,方才猜測他是不是被人誣陷!
誰都可以誣陷他,誰誣陷他都可以有此猜測!
關鍵是,他違抗聖旨啊!
這個不需要誣陷。
若是說他進天牢是誣陷,那豈不是在懷疑皇上說的話?
夭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