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之穿上官服更顯俊雅了,若真是個男兒不知要迷倒多少閨閣女娘。”
杭舒章瞧不見自己的樣子,只能任由蘇韻香說。
“韻香一道去麼?”
蘇韻香搖頭,“我跟著使團已是逾矩,如何還能再跟著去參加這等宴會。”
杭舒章囑咐道:“那你等會早些吃晚食,早些休息,宴會不知什麼時候才散。”
“知曉了,你酒量差,能不喝就不要喝。”
杭舒章想起自己酒醉誤闖添香樓,而後鬧出一系列的事來,當下聽到蘇韻香的話語,頗有些不自在。
“是,絮之謹遵娘子之命。”
蘇韻香聽到杭舒章調笑自己,羞得捶了一下杭舒章的肩頭,“促狹鬼,就知道調笑我。”
許執和魏丁來一起過來叫杭舒章,結果就聽見倆人的調笑之言。
兩個人在門外對視一眼,魏丁來說道:“二郎啊,沒有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我們要進來了。”
蘇韻香聽得魏丁來這句話,心中一羞,臉頰上嬌色愈盛。
門外二人也就口花花,根本不等杭舒章答話,雙雙舉步進了門。
魏丁來見到一身官服的杭舒章,讚道:“二郎本就好顏色,這一身官服更添風韻,若不是已成家,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女娘。”
許執細看杭舒章,心中也是贊同魏丁來的話,可嘴巴說出來的話就成了,“確實有幾分風流,不過比起我來還是差了一點。”
魏丁來不理會許執的話,轉頭朝蘇韻香問道:“嫂嫂如何就撿到了二郎這般人物做夫婿?當真是好福氣。”
蘇韻香心中五味雜陳,自己眼光確實好,但也眼瞎。
許執突然說道:“別盡扯些沒用的,該走了,到時遲了多失禮。”
杭舒章對著蘇韻香說:“天涼早些睡,不必等我。”
蘇韻香殷殷囑咐,“可不許飲酒。”
“是,我記下了。”
魏丁來輕快的說道:“嫂嫂放心就是,我必看好他,不讓他酒後亂來。”
許執不知自己為何聽了這夫妻倆的話語心中不快,明明那只是平常夫妻也會說的話語。
心中煩躁,當下不耐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就該硬氣一些,該喝酒就喝酒,如何能聽婦人之言。”
魏丁來過來摟住許執的脖子,“我說小三兒,你是不是瞧不得人家小夫妻倆感情好?還是你想你家娘子了?”
許執推開魏丁來的手,“還去不去了?”
杭舒章第一次見到這般姿態的許執,不知自己何處惹他不快了?
蘇韻香目送三人出門。
到了門外,魏丁來說:“小三兒你什麼癲?”
許執不搭話,悶頭匆匆的往前。
魏丁來問杭舒章:“二郎可知小三兒怎的了?”
杭舒章搖頭,“許執家中事,我也不知。”
魏丁來瞧著杭舒章不愛道人是非,心中更是敬重了幾分。
轉著話頭調笑杭舒章:“未曾想,二郎竟是個懼內的。”
“內子說得在理,自是要聽她的。”
魏丁來羨慕道:“你們夫妻感情可真好。”
好麼?杭舒章心頭滿滿的苦澀。
“丁來不必豔羨,將來你也會娶到合意的妻子的。”
魏丁來搖搖頭,“我瞧著我父親那幾個姨娘我都害怕了,女娘當真是可怕的物種。”
說話間來到了宴會廳。
倆人默契的收了聲音,由著侍從引入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