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的,居然偷襲。”
見到蘇韻香手臂上插著箭矢,鮮血染紅了半截衣袖。
“韻香。”杭舒章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
蘇韻香皺著眉頭,忍著傷痛說道:“我沒事。”
魏丁來和許執來回檢查還有沒有活口,遇到還有行動能力的再補一劍。
傷員太多,柏寧忙不過來。
看到蘇韻香傷勢不算嚴重後,柏寧指揮了身旁的藥童上前幫蘇韻香拔箭治傷。
感覺右手疼得沒有了知覺,蘇韻香顫著聲音問杭舒章,“我會不會死?”
杭舒章連忙說道:“不會,不會,韻香莫胡思亂想。”
藥童對著杭舒章說:“杭大人,您抱緊她,讓她別亂動,拔箭會有些疼。”
藥童先在箭矢上方的手臂上縛了一條布帶,而後下手幹淨利索的拔出箭矢。
蘇韻香張口咬上了杭舒章的肩膀,杭舒章感覺肩膀一陣疼痛襲來。
差點沒忍住叫出了聲。
藥童眼疾手快的撒藥粉,包紮。
“只能先暫時這般處理,回頭得清洗傷口後再重新敷藥。”
蘇韻香鬆開了牙齒,杭舒章緊跟著也鬆了一口氣。
杭舒章把蘇韻香扶進馬車後出來幫忙。
看著龐敬和姜放兩個貴公子四下幫忙包紮傷口。
兩人均是一身血漬,和平時乾淨儒雅,風度翩翩的出塵模樣大相徑庭。
等所有人簡單包紮後,全部人員返回了樊城。
入城時守城的官兵見到一行人傷的傷,殘的殘,個個渾身是血。
立即進入了戒嚴狀態。
待杭舒章表明身份後,守城的小官不敢怠慢,驗明正身後即刻派人去報到刺史府。
張刺史接到報案,連忙兵前去案現場。
緊接著自己親自來到客棧拜訪杭舒章。
看到一行人狼狽不已,張刺史大感顏面無光。
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讓他國使臣遇襲,這要是鬧出去,自己這官算是做到頭了。
當即下令嚴查。
召集了客棧附近的大夫來給眾人重新包紮傷口。
蘇韻香是女眷,無法讓大夫清理傷口。
儘管杭舒章表示,自己不在意,但蘇韻香死活不肯。
杭舒章無奈,只好自己上手。
杭舒章小心的幫蘇韻香拆去草草包紮的布條。
把袖子往上挽去,白嫩的手臂上,大拇指粗的血洞流著鮮血,混著藥粉,模糊一片。
幸好只是普通箭矢,要是帶倒鉤那種,這條手臂只怕要被挖一個大洞才能剔除箭頭。
杭舒章擰了帕子給蘇韻香清理傷口邊上的血跡。
碰一下,蘇韻香“嘶”一聲。
待清理完血跡之後,杭舒章照著柏寧教的,再用烈酒清洗傷口。
蘇韻香不再是嘶了,直接是“啊”的一聲長叫。
被箭戳中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疼。
杭舒章聽著蘇韻香的慘叫,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