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聞言,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有些道理。
自己總覺得跟這些小官小吏說不著,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受刑而死。
榮棠公主說:“我知曉你是為了維護我名聲。
不願說出留宿公主府的事來證明你不在現場,但你該為著你自己想想才是。
若是你在永京有了什麼意外,叫我如何面對你妻子?”
聽得榮棠公主提起蘇韻香,杭舒章想起昨夜的夢。
韻香,你說不論我身在何處,你必隨左右。
現下你人在何處?
“是我思慮不周,累得公主憂心。”
“你我之間,不必這般客套。”
杭舒章還是搬到了榮棠公主府中。
李晦被單獨留在朝陽館。
次日。
永京城內流言四起,茶樓酒肆都在議論紛紛。
“宣國使節太不是個人了,強上朝陽館侍女,侍女不從被他捂死後拋屍洧河。”
“我聽說啊,是宣國正使副使同爭那侍女,爭搶過程中失手打死侍女後拋屍,案後推諉責任,互相攀咬。”
“怎可能?聽說宣國正使是榮棠公主的面,宣國正使被捕當日,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榮棠公主親自接回去了。”
“我聽說是朝陽館侍女眼見宣國正使年輕俊俏,有心勾搭,被拒絕後羞憤難當,跳河自盡。”
“要我說啊,定是這侍女眼饞人家宣國使節,我遠遠見過一面,宣國的兩位正副使均是面目俊雅的郎君。”
“我亦覺著有理,那宣國正使上次不是護送咱們榮棠公主回來麼,見過公主的人,誰還會瞧得上一個侍女?”
“這還真不好說,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想嚐嚐清粥小菜呢。”
“說到底,這侍女也是不安分的,要是她安分守己,怎會大半夜的去人家宣國主使房內?”
“死者為大,還是不要亂說,讓死者不安。”
“最新訊息,聽朝陽館的房門說,那個宣國正使那日午後出去了之後一直未歸。”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宣國正使根本不可能殺了那個侍女。”
“那麼誰才是兇手?”
“沒有人關心,宣國正使那天晚上去了哪裡麼?”
“這還用說?不是說了他是公主的面麼?”
“啊!那為何公主要與顧將軍定親?這還馬上就要成婚了。”
“有什麼干係?成婚是成婚,不耽誤養面。”
“好有道理。”
“就是可惜了顧將軍那麼好的一個人。”
“可惜什麼啊?宣國使節來到的當日,顧將軍親自去城外迎接,我看到兩個人並駕齊驅,有說有笑的。”
“啊!關係這麼亂的嗎?”
“說不得顧將軍也喜愛宣國正使那種男子呢?”
“這這這,憑什麼什麼好處都讓那宣國正使佔了啊。”
“就是,我永國的男兒差了什麼?”
“遠香近臭不知曉麼?”
“一人御二女,享盡齊人之福,人生圓滿了。”
“可別亂說,我聽聞那位正使大人是有妻子的。”
“哎呦,這些貴人玩得這麼花的麼?”
風向變得奇奇怪怪。
桃色傳聞很快掩蓋了殺人兇案。
永京多了許多宣國正使和榮棠公主不得不說的一二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