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本以為呂束語帶著她們到了地方就好了。
誰知呂束語把兩人帶去了雅間,呂束語讓侍女上了茶水之後,驅逐了所有侍女。
杭舒章皺著眉頭和蘇韻香對視一眼,不知呂束語要做什麼。
呂束語對著二人鄭重的行禮,語氣誠懇說道:“束語知曉自己行為冒昧,但,還請二位救束語一救。”
杭舒章連忙把呂束語扶起,溫聲道:“呂小姐所遇之事,必定為難得緊。
想必呂小姐亦知曉,我二人無權無勢,自顧不暇,不敢當呂小姐之請。”
呂束語聽得杭舒章言語推脫,跌坐在地,神色落寞。
蘇韻香看著失魂落魄的呂束語,有些不忍心。
但心頭清醒的知曉,世家大族的事,牽扯眾多。
不是自己這些毫無根基之人可以插手的。
絮娘拒絕了她的請求,看似冷漠無情,實則明哲保身。
對兩方人都好。
呂束語很快掩下落寞情緒,笑著對杭蘇二人說道:“是束語思慮不周,還請二位不要往心裡去。”
杭舒章模稜兩可說道:“依呂小姐之慧,必定事事順遂。”
杭舒章說完之後牽著蘇韻香走出了雅間,留呂束語一人呆坐。
到了外頭,許多被邀之人皆在桃林中游走,有些則是三五圍坐一堆的談論著什麼。
蘇韻香低聲問杭舒章,“絮娘,你是不是能猜到那呂小姐想要請你幫忙做什麼?”
杭舒章淡然說道:“能令女娘為難之事,不過就是終生大事罷了。”
“瞧她如此態度,當是不喜對方。”
“許是如此。”
“絮娘,你為何拒絕幫她?”
“大家族關係錯綜複雜,非我之薄力能破之。”
蘇韻香點頭。
二人沉默著閒走了一陣,聽得園子中央那端有喧譁聲。
改換了路徑往回走。
回到園子外圍,聽得裡頭有一道聲音說道:
“歡迎諸位來參與今日呂家舉辦的遊林賞花清談會。
今日不止可以鬥詩清談,亦可品清茶、飲美酒。
祝願諸位遊得順心,玩得順意。接下來是諸位暢所欲言時刻。”
眾人圍著園子中央的小小臺子,席地而坐。
杭舒章和蘇韻香不曾見過這等稀奇之事,尋了個位置坐下。
不知要上演什麼把戲?
只見有一書生走上比平地高出寸許的臺子,朝著四方眾人行了一禮,高聲說道:“在下葉華,今日便由在下來開這個頭。”
頓了一下,葉華說道:“在下所提問者,乃是女娘是否該走出家門,與男子一般,書同讀,勞平分。”
杭舒章心中一凜,這,女娘剛出頭,立即就要遭到打壓了嗎?
有一女娘站起微微屈膝行禮,脆聲說道:“吾以為,男女有別,自古以來。
男主外賺錢養家,女主內相夫教子,各自相安無事千百年。
是以,女娘不該走出家門,勞亦不可分。”
葉華朝女娘拱手,那女娘得意的跪坐下去。
蘇韻香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悅。
不知曉哪裡冒出來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