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茶言茶語用對場合,用對人,也是個情趣兒。
霍宙禮日常接觸的男性居多,不代表沒有遇到過這類的女人,且還不少。
真要說個因由,他不會列一二三的條件,只會談感覺。
愛情,本來就是個感覺。
他選中的女人,在最低谷時與他相識,她嬌氣任性,甚至陰陽怪氣,偶時瘋,偶時又脆弱得不得了。
不管怎樣,她的心思都明明白白擺出來了,犯了錯傷到無辜者,會道歉,誠心認錯。
連容路那種毒蛇的傢伙,正常人就算受其恩惠,也只是客套致謝,不會深交。
她也能轉身就湊頭過去,邀人家打遊戲,沒有半點兒被毒的後遺症。賣瓜那會兒,她總會留著幾個好瓜送容路,後來知道他們每年都會給醫院送降暑水果,就直接把事兒攬過去,安排得妥妥帖帖,還親手畫小卡片。
她說她心眼兒小,其實她心智很強大。
她比她自己以為的,想象的,都要強大,美麗,善良,可愛。
他們是閃婚,多少也有些人性本能的衝動吧!
其實他也不確定,自己就一定能跟她走多遠。
在之後的每一天相處裡,那種不確定也漸漸被她骨子裡的魅力夯實,變成了更多的期待與嚮往。
也許,這就是靈魂相契的愛。
也許,只是他們很幸運。
也許,什麼因由都不是,此時握在他們掌心的這份甜幸福,好好享受,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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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打碎的玻璃杯,很快有傭人來收拾了。
被聲音吸引而來的,只有趙馭兄妹。
顧雪薔嗚咽地撲進趙馭的懷裡,趙馭見狀,直覺看向站在沙不遠處、臉色陰鬱冷戾的葉觀瀾。
語氣帶著幾分尖銳,道,“葉少,雪薔是我的妻子。不管她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她到底是個孕婦,你堂堂一個大男人,也不能用這種方式恐嚇、驚嚇一名孕婦。”
“要是出了什麼好歹,我不介意透過法律手段,為我的妻子和孩子討回公道。”
葉觀瀾看著趙馭還一副一無所知、全力維護顧雪薔的樣子,唇角泛出一抹冷笑,開口想要嘲諷幾句。
尤其是看到顧雪薔一臉緊張地窩在趙馭懷裡裝小白兔的偽善模樣,就很想把那張假白蓮的皮給狠狠撕碎了。
可是在開口出第一個位元組時,他忽地住了嘴,就沒了興致。
他突然荒謬地現:相比於趙馭的錯把魚目當珍珠,卻把真明珠棄如敝帚的愚蠢。至少,趙馭對於自己想要的一直很清楚地做出了決定,不喜顧雪芙,就果斷離婚,喜歡顧雪薔就全力維護,娶其為妻。
趙馭明明白白地走著自己選擇的路,也許以後他會現他走錯了,至少在走這條路時,他一直沉浸其中,享受著這條路上的美好風景。他沒有猶豫,沒有惶然,甚至趙家上下一致不待見顧雪薔的氣氛,都能抗住,始終堅定維護著自己的情感。
就這一點,其實比他葉觀瀾更讓人羨慕。
至少,趙馭讓顧雪薔獲得了安全感,一些滿足和幸福。
誰說虛假的幸福感,不是幸福?!
幸福本來只是一種感受,只有當事人有資格說。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