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瀾看到資料時,注意到一個點。
容路就讀的小學,剛好是顧雪芙曾經就讀的那所。
他眉眼一跳,五指收緊,檔案被握皺。
旁邊的保鏢見狀,不明白大少爺是被哪條資訊戳到了。至少,他在拿到資料後,也沒現有什麼不妥的。
“去醫院。”
中心醫院。
容路今天調休,心情不錯。
科室裡的人,人手一大牙紅鑲黑子的新疆大西瓜,還有一兜兜的芒果、葡萄、香蕉、菠蘿,可謂是開了一場水果盛宴。
沒錯,這是馬三爺他們今天完成任務後,特地送過來的。
並以社群名義,捐給醫院消暑。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年接收捐贈的負責人,輕車熟路地就先把東西送到了急診科,容路面前。
容路戳著小護士泡好的菠蘿,哦,其實是從某島送來的地方特產,取了個很叼的名字,叫鳳梨。
面上傲驕不減,心裡已經一片燙貼。
心說:霍宙禮這老傢伙還算上道兒,知道體恤民情。沒有見了異性沒人性,還知道付他幫他擦屁股的辛苦費。
沒想到,葉觀瀾又找過來。
容路想借口遁走,被保鏢堵個正著。
“容三少,哦不,或者應該叫你容四少。”
容路初一聽那句“容四少”時,臉色瞬間就拉了下去。
這都多少年了,這個稱呼,就連最清楚他情況的霍宙禮,也不會這樣叫他。
這個葉家的臭小子,算個什麼東西!
“你為什麼見了我想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顧雪芙就讀同一所小學,你應該是認識她的。”
“你隱瞞了什麼?顧雪芙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若是不說,我只能向警方報案,懷疑你對顧雪芙不利,才向我撒謊,隱瞞。”
聽到後面,容路忽地就氣笑了。
“小學同學?!葉大少,你可真tm看得起我。老子就是天天給人清腸擦屁股,還沒無恥到,像你們那樣,老牛啃嫩草,對一個小學生起意的地步!”
容醫用了個“們”字,但葉觀瀾被一口懟得起氣兒,沒注意這字眼兒裡的深意,妥妥的連著霍宙禮一起罵了。
“你惡不噁心啊?葉觀瀾。”
“你tm一個前任,有啥資格在這兒擺譜兒?”
“人家霍家可是給顧家三書六聘,配了陰婚,你當我不知道顧大小姐死了也有個死鬼老公的,再怎麼也輪不到你在這兒跳騰,裝仁義。”
“要裝仁義,當初她被洪水滅頂的時候,你怎麼不來救她?”
“她死亡通知書都了個把月了,你怎麼不來認領她的屍?”
“人家這會兒都找著歸宿了,你巴巴地上趕著來興師問罪,你問誰的罪?”
“問我一個醫生的罪,還是問她那個死鬼老公的罪,你問得著嘛你?”
中心醫院,第一毒舌醫生的名號,可不是空穴來風。
因此招來的醫鬧,容路敢稱第二,泯城衛生監管部門都沒人敢有異議。
容路這一頓激情輸出,把主僱二人都給罵得一愣愣的,一時都沒想起怎麼懟。
啊,霍宙禮這傢伙,真煩死了,竟然把這糟心玩意兒扔給他應付。
就打賞幾個水果?!
呸!必須加錢,加十倍!!!
葉觀瀾被氣得整張俊臉都上了色。
“容路,你別胡說。”
容路整天跟死亡打交道,心理敏感又扭曲,碰到的醫鬧也不少,起瘋來那是全醫院都要忌憚的。
保鏢又幫忙澆把火,“容醫生,我們是好好來打聽情況的,也拿到了有關證明,你卻忽悠我們,這是瀆職、欺騙,我們是有權利告你的。”
得,這還真當自己在港區,還是人人敬畏的豪門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