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宙禮直接道,“蓉蓉,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
“你……”顧雪芙驚訝,“你其實是特殊保鏢,要去執行保護大人物的工作?”
“不是。”
“啊,不對。那種工作也不用對家人隱瞞,而是比那個更高階別的……科研工作?”
霍宙禮有點哭笑不得,捧住妻子的小臉,一字一句說。
“我就是你和言佩佩說的那個鬼丈夫。”
“港城霍家,霍四爺。”
“霍宙禮。”
什麼,什麼啊?
一時間,顧雪芙的腦回路沒接上線兒,只覺得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串在一起了,她理解無能。
還想多問幾句時,直升機又開回來了,上面還扔下一串長梯來。
突突突的巨大螺旋漿震動聲,讓交談再一次陷入困難。
霍宙禮只能親了親老婆,說,“對不起,蓉蓉。一切,等我回來我給你解釋。”
重重一吻後,霍宙禮放開了妻子,踏上了軟繩梯。
直升機拉高,他的身形一下飄出十多米。
顧雪芙只看著男人朝自己揮了揮手,就融進了夜色裡,最後只一點紅燈漸行漸遠。
她耳朵裡還留著機翼突突的嗡鳴聲,好半晌,夜風拂過,才斂回些心神。
之前想過很多種分別,也沒想過是這一種。
跟上大片似的,她老公突然被出現的直升機接走了。
好半晌,她還望著那片天空,出神。
有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身後不遠處,觀潮臺上空的煙花表演開始了,隱隱傳來的爆破聲也沒有拉回她的思緒。
直到身邊的電話響起。
來電正是霍芸。
“蓉蓉啊,宙禮是不是已經走了?你別擔心啊,他就是接到個緊急任務,要去做個技術顧問,不會有危險的。他是國家重要的智腦成員,組織上不會安排他去執行什麼危險任務的,你別擔心。”
接著電話就換到了6延手上,“雪芙,你現在在哪裡?”
顧雪芙回了神,道,“姐夫,我在看煙花。”
“嗯?”
“是宙禮之前為我安排好的,他有任務要去忙,我知道的啦!我看完煙花,就回去。你們不用擔心,我很好的。”
顧雪芙為了安撫兩位長輩,把自己早前做的一個日程表都給了霍芸。
霍芸一看計劃安排是要在羊城執行的,剎時鬆了一口氣。
夫妻倆又叮囑又哄勸好幾句,才掛了電話。
一掛電話,霍芸想起一事兒。
“哎呀,不知道那小子說了沒。”
“是咱們家身份的事。”6延一句就猜對了,他攬了攬妻子,說,“沒事兒的。小四就是關心則亂,怕這怕那。其實那姑娘底子厚得很,很能打。”
霍芸失笑,“哎,可不是嘛。小四是把人寵久了,都忘了自己的媳婦並不是什麼傻白甜,小貓咪。
顧氏後來新開的那家營收最的旅遊酒店,是由雪芙親自操刀,設計主題,做各種推廣,比他爸爸經營了多年的那兩家酒店,更快創造利潤,收回成本。一年時間就被評為整個新晉酒裡,最具潛力的青年類品牌。可惜……”
顧博文似乎是忌憚自己的女兒,硬是趕著跟趙家聯姻,把自己最得力的干將生生地送進豪門裡當無所事事的太太,消磨青春。
“那你說,小四到底說了沒呀?”
“這個,等雪芙回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