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我…”江瑤低下頭，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先來說吧！”陳卓習慣性點上一根菸，隨著菸圈漾開，他有些自嘲，“我早該想到，像你這樣的弱女子，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好，又怎麼能從越南人販子手裡逃出來？只是，我天生對楚楚可憐的女人缺乏抵抗力，這點，我承認了。”
“你就這樣，用霍紅霞的身份，接近了我，這個策略的確對準了我的弱點，在跟你逃亡的這段時間裡，我對你動了心。”陳卓看了看江瑤，問道：“現在這個面容是你的真面容嗎？”
“陳卓，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江瑤伸出手想摸摸陳卓的臉，陳卓躲開了。
“現在的你是真的你嗎？”陳卓重複道。
“是！”江瑤的手伸在空中，只覺渾身冰冷。
“如果你爺爺沒有強迫我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展一下。”陳卓鬆了口氣，眼前的人是真的就好辦了。
“不是我爺爺，是我爸爸！”江瑤垂下頭。
“瑤兒…”陳卓握住了江瑤的手，“我能這樣叫你嗎？”
“陳卓？”江瑤抬起了頭，眼上掛著淚水，這個男人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掌握著她的所有情緒，“我很喜歡你這樣叫我。”
“你真得喜歡我嗎？”
“我當然喜歡你，你感覺不出來嗎？”江瑤捧著陳卓的手親了又親，熱烈的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不好？”陳卓說著對女人來講最動聽的話，“你知道，我一直都離不開你的幫助，沒有你，我活不到現在！你現在，還願意幫我嗎？”
“願意，我願意，你知道，我一直都願意幫你的！”江瑤撲進陳卓的懷裡，她哭著說，“陳卓，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才能見到你，因為你，我背叛了最愛我的爸爸…那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陳卓閉了閉眼睛，對不起了，他此時的所有心思都是在想如何得知真相，如何救陳雨露，即便說一些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語，他也無所謂了。
“瑤兒，你愛我的話，就不應該騙我！男人最忍受不了被自己的女人騙了！”陳卓撫摸著女人的背部，他的話、他的舉動在女人的心裡引起了驚濤駭浪。
“你的女人？你說我是你的女人？！”女人看著陳卓，眼裡欣喜若狂。
“告訴我真相！”陳卓循循善誘。
“陳卓，能親我一下嗎？我是不是在做夢？”江瑤捧著陳卓的臉，眼裡滿是期待。
陳卓眼裡噙著笑，現在的女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嗎？他狠了狠心，現在不要說只是親她，如果能救雨露，要了她都不在話下。
陳卓的手指輕輕梳過女人的絲，他的唇微微開啟，輕咬著她的下唇，他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尖共舞。有著豐富經驗的他，知道什麼樣的程度會讓女人慾罷不能。
“你…”江瑤的身體顫抖，她的呼吸紊亂不堪，男人卻在最動人心絃時停了下來，“現在，可以說了嗎？”
“你真會拿捏我！”江瑤自嘲道，她轉過身，縮在陳卓的懷裡，回憶的往事，讓她羞於啟齒，不敢直視陳卓。
“我是爸爸最小的孩子，上面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我媽媽是爸爸的第二任妻子。爸爸跟媽媽年齡差距較大，常常感到…力不從心。”
“媽媽覺得夫妻兩人，心在一起最為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但爸爸覺得，男人的威風更為重要。媽媽家是生物世家，媽媽也是研究生物醫學的，於是，在嫁給爸爸的第二年，就開始針對提升男人那方面的研究。還找了很多人做實驗…”江瑤不自然地摳了摳手，聲音越來越小。
“試驗的人都是哪裡來的？”
“是…找了一家精神病院…”江瑤抱住陳卓的手，眼淚一滴滴掉到陳卓手背上，“要不是這些試驗，媽媽也不會懷上孩子，也就沒有我了…”
這個傻女人，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哪家精神病院？”雖然很殘忍，陳卓還是毫不猶豫問道。
“桂林第七人民醫院！”
“你繼續！”陳卓的聲音不含任何感情色彩。
“試驗進展很慢，效果不太理想，精神病院接連幾個人去世也引起了家屬和公安局的注意…這件事情一度停了下來。直到…直到大哥提出了意識空間試驗！”
陳卓心裡一顫，他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爸爸立刻就同意了！花了3年的時間建立模型，採集意識物件，建立一個大型虛擬世界，把生物實驗放進了虛擬世界中，虛擬世界中人的死亡只是意識的滅亡，對現實生活影響很小！很快，生物試劑在虛擬世界中試驗成功，爸爸用了之後，果然…生龍活虎，媽媽不久後就懷孕了。”
“意識空間試驗初步成功後，大哥進一步提出擴大試驗規模和增加試驗物件，反正也是不影響現實生活的…”
“實際上影不影響？”陳卓急切地問道。
“怎麼會不影響？抽掉一部分意識的人，現實生活中時不時會精神不濟、四肢乏力，記憶紊亂…不過，一般人不太在意罷了！”
“意識是如何抽掉的？”
“我們家族下屬醫院裡，但凡有做手術用麻醉的人，都可以成為抽意識的物件。”
“我在醒來之前並沒有做過手術、用過麻醉，為何也會進入虛擬世界？”
“你一定是有獻過血吧！”江瑤嘆了口氣，“獻過血的人，被輸入匹配血型進行建模，匹配試驗物件，使得整個虛擬世界更加真實！”
我靠！陳卓心裡不淡定了，他抽出自己的手，又掏出一根菸點上，連連抽了好幾口，原來自己還真是個配角數字人。
“陳卓，我沒有騙你！”江瑤不懂陳卓生氣的點在哪裡，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
“我知道！我只是煙癮犯了！你繼續！”
“就這樣，過了很多年，建造了很多個虛擬世界，有好多試驗在持續開展，很多前科技也在虛擬世界裡實現了，包括，記憶移植技術和金甲鎖龍技術。”
“陳雨露呢？她跟我一樣醒來，為什麼會昏迷不醒？”陳卓最終還是問到了陳雨露。
“她在你來的那個虛擬世界裡已經去世了，她的意識丟失了…”
“什麼？”陳卓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