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夫人見國公爺離開了,便放下了心,這事有他們男人處理最好不過了。
柳安安最終也知道了。
這事有親爹他們處理,她便不再插手。
不過她盯上了江南馮家的生意,這馮家既然蹚進了這水中,哪有再抽身的道理?
沒出十天,馮家便出事了。
從杭州運往京城的布匹,其中還有宮中針工局要的五車布料,半路不知怎麼就起火了。
這布料著火可不好救,就算撲滅了火,這布也沒法要了。
偏偏就燒了三車宮中的布料。
可把馮家主急壞了,宮中要的布料可耽誤不得,這可怎麼辦?
要知道宮中二十四衙門都會有各自的掌印,可這上頭的還有一位大總管,那就是阿四,四公公。
二公公與四公公可是親兄弟。
布料交付的日期不能改動,馮家主拿出兩萬銀子想讓針工局的掌印錢糧通融一下,容他一些時間,補齊燒燬的布料。
這錢糧還沒把銀子捂熱乎呢,四公公便知道了訊息。
可把錢糧嚇壞了。
火燒屁股一般把兩萬銀子歸還給了馮家主,這事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四公公眯著眼睛看著錢糧,生生把錢糧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曉得四大公公的手段。
“咱家再給你一次機會,別讓咱家失望,不然,哎呦,咱家好久沒有吃人肉火鍋了。”
說完,四公公轉身走了。
錢糧癱坐在地上。
手下僉書趕忙上前扶起錢糧,低聲說道:“大人莫急,馮家這是被厭了,江南可不止馮家。”
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錢糧一下子支稜起來了。
對呀!
江南可不止馮家一家,再換一家不就齊了?
“趕快去查查,再找一家合適的。”錢糧快與僉書吩咐。
僉書領命快離開。
沒過兩天,僉書拿來了密報。
江南還有一家不錯的行商,經營布料,茶葉等,還有自己專門的染坊,織室,規模一點不比馮家小。
不過這些年因為有馮家壓著,這家行商一直十分低調,行商的東家姓衛。
僉書還拿來布料的小樣。
也是巧了,僉書離京去尋找下家,出京還沒走出多遠馬車便壞了,正好遇到一個馬隊。
馬隊出手幫忙,並在閒聊中,讓僉書聽到了關於衛家行商的事。
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僉書就上了心。
這個馬隊恰好是衛家的馬隊,馬隊的掌幫是衛家的侄子,僉書便和掌幫聊了起來。
掌幫也是心中有氣,多年在馮家壓制下,終於有機會一吐為快,便說了這些年衛家的無奈。
僉書心中暗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衛家正符合他的要求。
於是,僉書這才這麼快就回來了。
錢糧一聽,也十分高興,他可不想讓四公公把自己涮了火鍋!便屁顛屁顛跑到四公公跟前彙報了此事。
四公公聽罷點點頭。
“算你小子走運,把人叫來,咱家問問清楚。”
於是衛家子侄便進了宮,四公公詳細瞭解了衛家的情況,便果斷地將馮家踢出了局。
以後這塊買賣就交給衛家來做了。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當然沒有,不過有柳安安和連生,這不巧的事也會巧。
衛家行商背後真正的主子就是蘇連生!
連生早就盯上了馮家,連仁宗帝都不知道,賢王府中有一個侍妾是出自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