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咧開嘴又哭了。
“臣女自是不願意,臣女的義兄都未插手向陽酒坊的生意,因為臣女想著酒坊贏利之後,要在京城建一所醫學院,由臣女的師傅白老任院長,為我大齊培養醫德兼備的大夫,所以不想讓出酒坊的利,故此臣女拒絕了,沒想到,沒想到…”
柳安安哭得都快斷片了。
容老大人也是抹著眼淚,趕緊一步上前輕輕拍著小孫女的後背。
“不容臣女說出原因,王妃娘娘她,她就生氣拍了桌子,她說,我把話說得太絕了,誰知道生意場上會出什麼事!臣女害怕,賢王妃是聖上的皇嫂,臣女把她得罪了,特來求聖上做主。”
說完,柳安安又磕了一個頭。
“求聖上請賢王府放過臣女,臣女願意將酒坊雙手奉上,只求賢王府不要牽連容府和國公府,臣女和師傅從此退出京城,回靠山村度日。”
說完柳安安額頭觸地。
小小的身子如風中的落葉一般不住地抖動,讓人看著實在可憐極了。
“求聖上寬恕安安這個孩子吧,臣願意上賢王府登門賠罪,只求王爺與王妃消氣。”
榮國公和容老大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自家孩子心裡怎麼想的,他們能不清楚嗎?
還沒等聖上開口,這時白副統領又進來了。
“聖上,宮外眾多商戶和學子在宮門口靜坐,他們說得意樓賢王妃的人試圖打殺安樂縣主,更是聽到賢王妃大喊攔住她。”
這時眾人又看到安樂縣主袖子上的口子,難道?
“我的閨女呀!”
屋中眾人還沒有消化完白副統領的話,就聽到御書房外有人哭上了。
“閨女,爹帶你回鄉下,咱們回靠山村,惹不起咱躲得起,你的鋪子,作坊都送給賢王,只要他高抬貴手放過你,我的閨女呀!”
眾人一聽這汗都下來了。
這定國侯也太大膽了!
也是,閨女差點讓人打殺了,當爹的連個屁都不放還算是個男人嗎?
瞬間,幾位重臣都同情起柳安安來。
“容老二,你給朕滾進來!”
仁宗帝氣的直拍桌子,這容老二真是讓人不省心,也是,誰讓他有個好閨女,又有一個前途無量的好姑爺呢!
容珏可知道分寸,立馬滾進來了。
進來之後的容珏跪在地上就掉眼淚,這父女倆哭起來臉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樣,一看就是親的。
“阿二,傳賢王和溫氏進宮來!”
仁宗帝有些動怒了,他正愁沒有機會收拾賢王謝雲平呢,真是天賜良機!
仁宗帝也沒有讓幾位重臣離開,反正宮門口都有商戶和學子靜坐了,他們是否離開也不重要了。
仁宗帝便讓吳閣老去勸一下宮門口的眾人,先把人安撫下來再說。
這吳閣老便是柳安安的義父楚大人的恩師。
老爺子聽到這個事也是十分氣憤,這賢王府真是欺人太甚,連一個未及笄的孩子都不放過,真是可惱!
老爺子氣沖沖地奔了宮門。
當然,這個時候的仁宗帝還不知道賢王在當年靖遠侯案子裡充當的角色,但是賢王是李太后一直暗中扶持的人。
仁宗帝怎麼能讓李太后如意呢?
反正李太后又不是他的生母,賢王也不是他的同胞兄弟。
再說賢王妃匆匆趕回王府,賢王一見溫氏王妃回來了,可這臉色?
果然,賢王妃一進來便說道:“真是氣死我了,王爺,那柳安安可真不知好歹!居然一口回絕,態度十分囂張,根本一點面子都不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