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方怡之後,柳安安急忙拽著她爹到了祖父容老大人的院子。
容老大人一見小孫女的臉色,就知道有重要的事情。
果然,不大一會兒,長子容遇也來了。
“丫頭,怎麼回事?”
見人都齊了,容老大人開口問道,容遇兄弟二人也是認真在一旁聽著。
“祖父,大伯,爹,今天來咱府上的姑娘是方家的小姐方怡,是我在義父府中宴會上結交的好朋友,她前兩日進的京,她姑母是霍府二房的當家夫人。”
容老大人點點頭,“這個我知道,霍府二房的夫人是松江府方家的女兒。”
“方怡來京是她姑母給她說了一門親事,您猜對方是誰?”
屋裡的三個男人一臉蒙,這事他們還真不知道,他們平日也不關注這些。
柳安安嘆了口氣,“謝昭,二皇子。”
啥?
三個男人都愣住了。
“謝昭已成親,難不成方家姑娘要當側室?”大伯容遇問道。
“哼,這霍家二房是有病亂投醫了。”
容珏輕哼了一聲,顯然他已經想到這裡面的原因了。
容老大人看了一眼長子,論計謀,老大還是略遜一籌,老二顯然已經想到了。
容老大人品了一口孫女特意調配的茶飲,緩緩地說道:“方家老爺子門下學生不少,在朝中為官的也不少,二皇子這是想要方家的人脈了。”
容遇眼皮一跳,瞬間也反應上來了,不由說道:“那把椅子的吸引力真是大。”
“祖父,我想清河郡主並不知曉此事。”
哦?
容老大人讚許地看著小孫女,“說說看。”
“祖父,我與清河郡主沒有什麼交集,可聽聞聖上對清河郡主十分尊重,皇后也常宣清河郡主進宮說話,顯然清河郡主是站在聖上一方的。”
“如果清河郡主知曉方怡的事,霍府可並未分家,二房如果投靠了二皇子,不管二皇子是否有自己的打算,惠妃可是李家女,霍家二房無形當中便進了賢王的陣營。”
“二房想把大房,三房綁一起,我想清河郡主不會眼看著霍家受到賢王的牽連,祖父,賢王是連生哥的仇人,我是不會看著仇人日益強大的。”
柳安安小臉一繃,眼中露出明顯的殺氣。
容老大人笑了。
他的小孫女年紀不大,分析起朝局來條理清晰,他容家有孫女在,家裡幾個皮小子之後的路也會更順暢了。
容珏更是得意地看了一眼大哥,那意思明晃晃的。
瞧見沒?我閨女!
容遇沒好氣地瞪了容老二一眼。
“安安想怎麼做?說來祖父聽聽。”
柳安安便詳細說了自己的計劃,三個男人也不住地點頭。
“孩子去做吧,祖父也會找霍老爺子喝喝茶,平時我們也是有來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柳安安用力點點頭。
“方怡自己也不樂意,她今天哭了好久,她不想嫁入皇家,也不想與人共侍一夫,後院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
柳安安抖了抖身子,“我想想就覺得反胃,這就好比一群人共用一個牙刷一樣。”
三個男人看著眼前抖著腿得瑟無比的小丫頭,居然同時伸出了手,瞬間柳安安便成了雞窩頭。
轉過天來,柳安安讓青衣給方怡送了信。
霍家雖然有護衛,可青衣還是輕鬆地尋到了方怡的院子,將信給到了方怡。
方怡接到柳安安的信,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她寧可不嫁人,也不會進二皇子府。
方氏夫人並未拘著方怡,她可以出府,只需告訴她幹什麼便可。
方怡與姑母說,去飾鋪子看看,是否有中意的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