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上次的話都白說了,娘怎麼能如此行事,小表妹可是她的親侄女!
霍敬武握緊了拳頭,牙齒也是咬得咯咯直響,坐他邊上的霍敬文看到二弟的樣子,趕忙用力握住他的胳膊。
心裡又生氣,又嘆氣,二弟好好的孩子怎麼攤上這麼一對糊塗的爹孃。
“大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家二叔和三叔異口同聲地問道,他們都聽傻了,這侄媳婦瘋了不成?聯合外人毀自己親侄女的清白?
人家方家丫頭要霍家給一個說法,這可怎麼好?
“方家丫頭所提到的陌生男子便是二皇子。”
霍老太爺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弟弟。
“大哥,你說啥?侄媳婦怎麼和二皇子,這八杆子打不著的事啊?”
霍三叔急得都快抓頭了。
“宮裡惠妃要給二皇子挑一個側妃,相中的松江府的方家,便找上了方氏,老二兩口子明知霍家不可能與李家站一起,依舊為了自己這一房的利益應了下來,一定是聖上否了惠妃的要求,才讓惠妃母子想用這下作手段,迫使聖上點頭,才讓方家丫遭此劫難。”
霍家二爺一聽急了,趕忙站起來。
“父親,這事與我們無關啊,怡丫頭的事我們也是剛剛知道,她姑母是有這個意思,可是也不能幹這事啊!”
“父親,兒媳是帶著怡兒出門,給家裡兄嫂買禮物,也確實在得意樓中途腹中疼痛下樓去尋茅廁,可兒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從茅廁出來後秀梅不見了,兒媳著急上樓尋人,不知道怎麼在雅間睡了過去,等兒媳醒來後,怡兒已經不見了。”
方氏也急急地說道。
怡兒差點出事是不假,可她也被人陰了一把,她也是受害者啊!
“老二媳婦,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既然找不到方家丫頭,你回府這麼久,可問過她一句?”
“我,兒媳在府門口正好遇到她,我和她說話,她根本就不理我啊!”
方氏努力為自己辯解著。
霍老太爺哼了一聲:“來人,把胡婆子帶來!”
隨著霍老太爺的話音,管家將胡婆子帶了進來,方氏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因為胡婆子是她最得力的婆子,與宮裡惠妃侍女聯絡的一直都是她!
胡婆子進來之後,方氏直直地盯著胡婆子。
那意思最明白不過了,你要是胡說八道,小心性命不保。
胡婆子確實是方氏從孃家帶來的,跟隨她多年,全家都在這邊,忠心不二。
可架不住她的家人已被霍老太爺派人看了起來,胡婆子再忠心,一家十幾口人的性命,她也不敢賭。
於是胡婆子像倒豆子一樣,把與惠妃怎麼聯絡,都說了什麼,怎麼設計的事統統說了出來。
“胡英子,你害我!”
方氏一下子撲了過去,薅著胡婆子就是一頓白骨爪。
三房媳婦姜氏和清河郡主上前拉開了兩人,因為議事廳裡除了大管家,沒有其他下人了。
大管家是霍老太爺的親信,再說他一個男子也不能上前拉方氏。
胡婆子掛了彩,只能嗚嗚地哭。
老太爺手裡捏著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她也沒辦法,只能背叛方氏了。
霍老太爺一揮手,管家將胡婆子帶了下去。
“老二媳婦,你還讓我拿出更多的證據嗎?你何時進宮,見了誰,何時離宮,見了幾次,宮中都是可以查到的。”
說罷,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呢!
霍家二叔,三叔也都看了。
“老二,你們糊塗啊!當初我們霍家可是搭上了整整五個後生的命,才與李家劃清了界線!就算你們年輕,不知當年事,可霍家一不站隊,二不與李家有交集,只忠於聖上,這些祖訓你們都忘了嗎?”
霍家二叔啪啪地拍著桌子,氣得直哆嗦。
坐在上的霍老太爺,失望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說了一句“請家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