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曹老闆啊，我小王啊，做凶宅直播的那個。”
“是你啊，我有印象，你有什麼事？”
王遠圖開了擴音，電話那頭，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低音炮，很有磁性，屬於那種對喜歡大叔款的小姑娘很有吸引力的。
“是這樣的，我們不是約好了三天後要對金星電子廠進行直播嘛，本著對客戶負責的原則，我想著先來探索一下，瞭解一下咱們廠子，避免直播的時候出現意外，你有空的話能不能給我們帶個路？”
“這個嘛？是今晚嗎？”
“對啊，提前熟悉一下，避免生意外嘛，另外我想著佈置一些道具，直播的時候增加一些趣味性和氛圍感。”
“行啊，你們在那等著，我這就過來。”
直播的時候啥也沒有，根本吸引不了幾個人看，只有足夠刺激觀眾眼球，不斷反轉，營造出似是而非的恐怖氛圍，最後再一一揭秘，看看，鬧鬼什麼的都不存在，全是科學能解釋的東西。
這樣既能吸引流量，使更多人知道，最後還能達到闢謠的目的。
這也就是直播，這要是剪成影片，定要分個上中下三集。
所以王遠圖編造出的理由一點兒毛病沒有，曹老闆似乎也懂其中的門道，根本沒有詢問為什麼要提前佈置之類的問題。
然而張易和王遠圖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煙鬼看出他們的神情變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我們並沒有跟曹老闆說我們已經到了這裡，但他讓我們在這裡等他。”
“而且他作為金主，大晚上的被我們一個電話打過去，就這麼答應過來帶路，就這麼沒有脾氣的？”
“還有，他說他的工廠因為鬧鬼前段時間才荒廢，但我們在裡面看到的，分明已經荒廢了好些年頭了。”
張易和王遠圖相互補充地訴說著各種感覺不對勁的理由。
“有道理但都很牽強，也許他並不知道你們的位置，只是順口說了這麼一句，又也許他就是這麼一個好脾氣的人。作為這塊地皮的主人，他急著出手這塊燙手山芋，你們能加快進度，他沒有理由不積極點。”
“易哥，這位大哥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是不是誤會曹老闆了？”王遠圖被煙鬼說動了。
“也許吧，我們該走了。”張易給王遠圖打眼色。
王遠圖接收到了，所以困惑，啥意思？有危險趕緊走？不是吧，鎮魔衛在身邊能有什麼危險，什麼魑魅魍魎，在鎮魔衛跟前都是弟弟，易哥你在怕什麼啊？
張易瞪著眼睛，王遠圖慫了：“對對對，應該是搞錯了，那個大哥，這天也太晚了，我們得回家睡覺了，不然爸媽要揍我們了，這包煙給您抽，告辭了啊！”
煙鬼熟練地接過整包煙塞入斗篷下的口袋：“再等等吧，曹老闆來了不還得跟你們聯絡嘛。”
“嗐，人曹老闆又沒問題，估計也是被坑了……易哥我招架不住，你來吧……”
煙鬼不說話就盯著王遠圖的眼睛，王遠圖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壓力太大啦。
張易額角汗滴滑落，鎮魔衛不講究啊，他幾乎百分百肯定那位曹老闆有問題，眼前的這個鎮魔衛肯定也知道這點 還想忽悠他們。
是，鎮魔衛不怕魑魅魍魎，但不代表他跟王遠圖不會被波及到啊。
這工廠裡的那些玩意兒，跟翰林府出現的鬼外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那位引誘王遠圖的曹老闆又能簡單到哪裡去，他倆新手村都沒出的人，牽扯進來這不找死嘛。
真打起來，他們這倆雜魚肯定是最先死的呀。
可是現在這個抽菸抽個不停鎮魔衛，分明不放人啊，怎麼辦？
“我先打個電話。”
“呦，這就搖人啦，我喜歡。”煙鬼沒有阻止張易，看樣子似乎很想知道張易會打給誰。
張易管不了那麼多了，電話撥通後立刻將事情始末言簡意賅地報告了過去。”
“煙不離嘴？原來是三隊的煙鬼啊，沒事兒，你就聽他們的安排，不會有事的，話說你小子不老實啊，這才幾個小時又見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