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沒想到自己來找館長了解情況，卻聽到這麼一段隱秘。
人與鬼相融，還能借助鬼的力量戰鬥，簡直難以置信又好像不是沒有可能。
至少出馬仙三炷香中，就有向下請地府陰兵上身，陰兵說白了就是有編制的鬼，那以此為基礎，整出個馭鬼者也就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本來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大夏神話傳說中都少不了請神，尤其是某個英叔加九叔，傳播的茅山術法裡，就少不了請神元素，再不濟還有“師傅救我”“恭請祖師爺上身”等等，嚴格來說都是一樣的道理，所以並不算多麼難以接受。
不過相比而言，張易更在乎另外一件事，他看向唐為波，果然見他也在深思，可能也想到了。
“老唐、吳湘、張易，你們有什麼想法一起說說。”褚恆既然讓他們三個旁聽，自然是想聽聽建設性意見的。
這三個加上馮科都是城西殯儀館的夜班管理員，除了張易剛上崗有點欠缺其他人對城西殯儀館的事最瞭解。
那個馭鬼者沒道理冒險進殯儀館就為了讓停屍間的屍體暴動。
這麼做反倒更像是搞出一點事牽制夜班管理員，進而讓她有時間去達到她真正的目的。
“館長，前天晚上我值夜班，遇到的第一具屍體，是具女屍，淹死的，兩個撈屍人把她送過來……”
張易將那晚的事，隱去關於罪獄的一切，其他都說了出來，唐為波在一旁補充。
“這麼說，昨晚那個馭鬼者，是因為你沒按規矩先將屍體送去停屍間，所以誤認為你們城西殯儀館故意破壞了她體內的鬼找替死鬼，然後那隻水鬼想要報復，就找了個人自願與之立契，進而藉助馭鬼者身體實施報復？”
褚恆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隨後又自己將其推翻：“不對，若是他真的急著找替死鬼，完全可以再害死一個人，沒必要盯著咱們不放啊。”
“老褚，要不說你聰明呢。”賈寶讚了一句，隨後正色道，“以前確實有水鬼找替死鬼一說，害死一個人原來的水鬼就能去投胎，被害者成為下一個水鬼。
不只是水鬼，吊死鬼還有其他一些鬼類都有類似的傳聞，但是據我所知，這些都只是傳聞。
也許很久以前，諸神尚在，地府顯蹤的時代確實有吧，不過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那隻水鬼殺再多人，只會變得更強而不會投胎。”
張易聞言暗暗點頭，不錯，褚盛記憶裡很明確，什麼替死鬼根本就是假的，它們害人就是想潛入殯儀館，只是目的未明。
不過張易不能說，不然怎麼解釋他一個剛知道世界確實有鬼的人怎會這麼瞭解水鬼？
“那要是找到了一隻鬼生前的屍骨，能不能控制它？”
賈寶古怪地看著張易：“你怎麼會這麼問，當然不會啊，既然已經成了鬼，那麼屍骨就沒用了，為什麼要求儘快將屍體送殯儀館焚化，也是這個原因，只不過實際操作中有諸多限制，最後只能像現在這樣，儘量減少屍變的生。”
張易明白了，自己這是收到褚盛的記憶影響了啊，褚盛到最後都不知道申如意騙了它，以為申如意能控制打敗他是因為掌握了他的屍骨，只要奪回屍骨它就能翻身，可實際上申如意就單純的實力比它強。
“年輕人嘛，前天還是他第一次值夜班，業務不熟練很正常，老唐啊，以後你還得上點心啊。”褚恆先是替張易說話，之後還不忘點了他一下，以後在業務上好好下下功夫。
唐為波和張易都在點頭，能說什麼，只能點頭了。
“那這麼說，如果昨晚的馭鬼者真的跟那隻女鬼有關的話，褚老哥，你這兒肯定有什麼東西吸引那女鬼啊。”賈寶提醒道，“褚老哥可有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什麼都沒少，就壞了一扇門，走廊的牆壁被老馮打的坑坑窪窪，我的辦公室被翻了個底朝天，可是我很確定，一樣東西都沒少。”
“看來對方沒找到想要的啊，不排除還會繼續行動。”
“哼，當我城西泥捏的啊，水鬼也好馭鬼者也罷，再來定要讓它有來無回。”
褚恆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麻將桌的材質似乎不凡，褚恆含怒一掌居然沒拍壞，比八仙桌強多了，褚恆的掌力可不是挑水十年就能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