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給我醒一醒啊!”
機槍班長強忍著疼痛,緊緊抓住填彈手還拿著子彈當匕刺的右手。
“臭小子,眼睛被迷惑了無所謂你的心不能被迷惑啊,你可是大夏軍人!”機槍班長大喝一聲,用盡全力才將年輕填彈手的手掰開。
此時年輕計程車兵眼中,機槍班長成了想要強佔他心中白月光的惡霸,他要用手中的刀劍殺死麵前的惡霸。
然而他完全忽視掉了他本是一名機槍副手,負責填彈,在機槍手陣亡後要接過機槍清掃敵人的機槍副手,哪來的刀與劍?
他本身在戰場,又何來的白月光,何來的惡霸。
這些他都已經忽視,此時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只相信他所看到的。
這樣的事情生在陣地各處,上百名軍人受到影響,成為戰場上最不穩定的一環。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一道飄渺的聲音從城門方向傳來,一名身穿道袍,留道?,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從城門口緩緩走來。
每走一步聲音便大一分,當他走到百步時,聲音已經能傳遍整個戰場。
在不斷念誦的淨心神咒中,原本被鬼物影響,陷入幻境對戰友大打出手的戰士們,靈臺逐漸清明。
年輕的戰士看著被自己重傷的機槍班長,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班長~”
“臭小子別哭,不想讓我們死不瞑目,就給我幹他孃的。”
“幹他孃的。”年輕士兵用力地捶了一下地,搶過班長的機槍站在機槍陣地上對著因為陣地動亂距離河堤不過數米屍群扣死扳機。
由於兇屍本就屍體異變而成,槍炮並不會帶給它們太大的痛感,所以即便將其打的四肢全斷,它們依舊能靠著頭和頸椎一點一點地拖著殘軀向前蠕動,不過這樣的兇屍基本上不具備威脅。
“淨心道長的淨心神咒還是這麼給力啊!”一個穿著守衛軍將軍制服,左眼戴著眼罩的魁梧男子感慨道。
“能不給力嘛,自幼在道門長大,修道二十載,只習得一篇淨心神咒,也不知道他內心到底有多不淨。”
說話的是一位穿著鎮魔司制服卻沒有戴兇惡面具,一頭白的男人,年紀應該不小,卻依舊很帥氣,屬於少女喜愛的大叔型別的男人。
“老盧,你太刻薄了啊,淨心道長聽了會道心不穩的。”
“沒事,多念幾遍淨心神咒就是了。”老盧促狹道,隨即臉色一變,“兔崽子們還什麼呆,給我上啊!”
“是,掌使。”五名鎮魔衛跳下城牆,殺向河堤。
而在河對岸,戚長空率領著自己的特戰小隊,與今晚在面河對岸的村鎮巡邏的鷹眼小隊合作,在對岸構成陣地,防止水神教喪心病狂,派兇屍大軍從北面上岸屠殺村鎮鄉民。
事實上水神教確有此意,有一支兩百兇屍組成的“軍隊”在北面上了岸。
收到訊息的城主府立即下令城北沿岸各村鎮,所有入品武夫自配兵器,前往陣地受戚長空轄制。
原來老盧是鎮魔司城北掌使,居然在外人面前不戴面具,以真面目示人,要麼十分信任這位將軍,要麼就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
如果有常去北城區喝羊肉湯的,一定會認出他來,並指著他鼻子道:“這不是賣香肉那老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