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瓜看著被自己釣上來的黑魚,神色莫名,似乎糾結了一會兒,才將放進水桶中,然後提桶上車,連魚竿都忘了收。
張易從水中探出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附近確實有工廠,但有兩座工廠顯然已經廢棄了。
飛刀在後備箱徹底關上的前一秒飛了進去,黃金瓜目露兇光,眼疾手快地用一雙肉手去抓飛刀。
然而並沒有抓到,還被來不及感應的後備箱蓋砸了一下手,不過這點痛並不能讓黃金瓜皺一下眉,他掏出懷裡隨身帶的手術刀,背靠著汽車,兩眼警惕地觀察著除了身後死角的其他方向。
“誰?出來!”
“黃金瓜別激動,老朋友見面,不必這麼劍拔弩張的吧。”張易從水裡鑽出來,連吐了幾口水,還理了理溼漉漉的頭,還旁若無人地脫下外套擠水。
黃金瓜黑著臉道:“你是張易,城西的那個,為什麼襲擊我?”
“說話注意用詞啊,我可沒有襲擊你,我著急提醒你,釣到了一條不一般的魚。”
黃金瓜神色一頓,這傢伙果然已經現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趕緊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對我出手的責任,否則別怪我聯絡六扇門。”
“那你趕緊聯絡,最好把鎮魔司的也找來,省的我打電話了。”
“你手機打不了電話了吧?”
“被你看出來了,進水了呀,要是個山寨機就好了。”張易掏出泡水的手機,一副可惜了的模樣。
“張易,最後提醒你一句,趕緊走吧,別逼我!”
“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把路走絕了。”張易不再開玩笑,將手機隨手扔掉,十分嚴肅地看著黃金瓜,“我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它交出來,給自己留條活路。”
“呵呵,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張易的話只讓黃金瓜糾結了三秒鐘,隨即黃金瓜衝向了張易。
手術刀與飛刀碰撞,迸出明亮的火花。
包裹著炁的飛刀,被斬成了兩半。
張易退後數步,驚訝地看著黃金瓜的手術刀。
“別誤會,不是法器,但鍛造它們的材料,更適合導引炁,你的武器太差了。”黃金瓜說完,再次衝向張易。
黃金瓜不是換血境武夫,他是洗髓境,力量比張易大,但因為張易已將骨頭大部分淬鍊到銀骨的緣故,相差並不是特別大。
但是黃金瓜的耐力更好,而且黃金瓜極為了解人體結構,所以他的每一刀都讓人難以招架。
攻擊角度極為刁鑽,讓人難以招架,好在張易的強項不在近戰。
眼見一把飛刀就要刺中黃金瓜的要害,一道身影阻擋在他前面。
張易看著這道身影,臉色難看至極,這不是一個人,準確的說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屍體,還是一具拼湊起來的屍體,就從那輛車上下來擋在了黃金瓜與飛刀中間。
飛刀刺中了那身上密密麻麻縫合線的屍體,卻根本沒留下任何傷口。
因為飛刀刺中的部位,分佈著綠色的鱗片。
“人和妖的屍體,這是你做的孽?你將它們縫合在了一起?”
“你懂什麼?我這不是作孽,我這是藝術,偉大的藝術,這是我的傑作,人的屍體和妖的屍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看看他的實力,多麼的強大。”
此時的黃金瓜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中充滿了狂熱。
這傢伙沒救了。
“所以你也是水神教的信徒?”
“呵呵呵,他們也配!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一幫粗糙的失敗品罷了,不配與我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