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宛城訪賢

小說:亂世三國志 作者:尚正

劉和一行人一路南下,一路走走停停的遊山玩水。出了昆陽,一行人來到南陽郡地界。他想起此時黃忠正是壯年,又是南陽人。如果能招攬到黃忠,那可是不虛此行了。郭嘉和徐庶也沒意見去趟宛城,所以便跟著劉和一道前去。

三日後,幾人便行至宛城城外。劉和自從來到南陽郡,便感受到,南陽郡比其他地方都要富庶的多。沿途商販絡繹不絕,田野村莊的百姓人口,也比其他地方的多。來到宛城外,整座城也比陽翟大了不少。雖然比不得像洛陽這樣的都城,但是規模,相較冀州的鄴城也不遑多讓!

畢竟,整個南陽郡乃是荊州最大的郡。而且南陽地處大平原,地理位置上便是得天獨厚。就是周圍沒有什麼險要關隘,乃是四戰之地。北靠洛陽,南連襄陽直達漢水。西面扼守武關,此乃進入關中通道,東面去汝南至江南之地的商道。恐怕就南陽一郡之地,便可養活三萬大軍了。劉和也聽徐庶介紹到,整個南陽郡擁有百萬人口。放眼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郡。而且當朝的何皇后,便是出身南陽,其兄何進,也是官拜侍中兼任河南尹。整個何氏外戚,在南陽郡都成為了地方豪族!並且出身南陽的名士也有不少,這也讓劉和對宛城更感興趣了。

一行人進城便去驛館安頓,劉和便向驛館衙役打聽了下。得知並未聽過有叫黃忠的壯士。劉和並未失望,決定明日自己帶樂進去打聽一二。此時,徐庶來到劉和麵前說道:劉賢弟,吾明日便離開宛城往陰縣去了。劉和疑惑的問道:元直何故離去?徐庶回道:吾年幼之時,家逢變故。故而老母帶吾舉家遷往荊州陰縣居住。待吾束之年後,便安排吾去潁川書院求學。庶離家三年,對家中老母甚是思念。這便拜別劉賢弟了!劉和聞言拱手說道:元直純孝,弟不及也。元直一路保重!徐庶也拱手一禮道:劉賢弟保重。

第二日,徐庶向劉和郭嘉辭別。劉和對郭嘉說道:不知奉孝兄對宛城瞭解否?郭嘉回道:吾從未來過宛城,此次也是在書院待久了,想出來到處走走。聽聞劉賢弟南下荊州,這便隨賢弟一道來此了。劉賢弟若是要遊歷此地,自便吧。吾還是回驛館多喝兩壺好酒,天黑以後,吾再帶劉賢弟去逛逛此地的繁華之處。劉和聽完癟嘴一笑,心裡想著這郭嘉。當真是酒色不離身!片刻之後,劉和領著蔡琰春兒,朝宛城沿街走去。樂進被劉和安排在驛館,看護那裝著幾百金的大木箱,還有那幾壇酒水。並未跟來!

沿街各種攤販處處可見,酒館樂館等消遣之地。也是開了好幾家!蔡琰和春兒也跟著劉和,緩緩漫步走著。路過什麼吸引少女的攤販,蔡琰都會駐足挑選一番。春兒也時不時的跟蔡琰說說笑笑。兩人皆是在劉和耳邊嘰嘰喳喳,談論些小玩意!轉眼一個時辰之後,三人都走累了。便進到一家酒館休息,吩咐店家要了一些吃食。

這時,店門外,來了一位獵戶打扮的少年。身上揹著一隻紅色,一隻白色的獵物,那少年正開口詢問店家、是否收這剛打的兩隻獵物。劉和仔細看了一下,那紅色的好像是赤狐。至於那白色的禽類的,像是白頭鶴。劉和頓時來了興趣,便也走到那獵戶少年面前。仔細的看了看,突然驚訝的現。那赤狐全身沒有傷口,唯獨眼睛有個血洞。而那白頭鶴,也是細長的脖頸有血洞。隨即開口向那少年問道:這位壯士,這兩隻獵物都是你射的嘛?

那少年回道:這位公子,何故問此?若是公子看上這兩獵物,開價便好!莫要打聽其他。然後又問身邊的店家說道:店家汝考慮良久,可想好了。這赤狐身上沒有傷口,身上可是一整張完好的毛皮。這鶴也是極難打的,汝便收了去吧,這宛城達官貴人都喜食。轉頭汝便賺的更多!那店家聽到少年如此說,思索片刻便答應收了這獵物。

待兩人錢貨兩清之後,劉和追上這少年拱手說道:這位壯士且慢走。在下劉和,乃是潁川書院學子。欲往荊州拜訪水鏡先生。今日剛至宛城,見到壯士帶來的獵物,乃是一箭斃命。尤其是那赤狐,想必乃是神箭手,方能一箭射中那赤狐眼。故而才向壯士打聽一二,在下對技冠天下的豪傑甚是敬仰。想要結交一番。沒有惡意!那少年打量了劉和一眼回道:未曾想到,汝小小年紀、一副文士打扮之人、也能認出此乃神射之術。

劉和笑道:吾雖是讀書文人,但卻在邊關之地見過邊軍將士。其亦時常也會四處打獵,自是知道,想要射殺獵物不難,但想射獵物雙眼,飛禽脖頸。確是難上加難。只有萬中無一的神射手方能做到。那少年呵呵一笑道:不錯,獵此狐此鶴之人,確是神射。但不是吾。乃是吾叔父!劉和便又問道:敢問壯士之名?汝叔父又是何人?少年回道:吾姓黃名濟。叔父姓黃名忠。劉和聞言大喜。便又問道:壯士可帶吾去見見汝叔父,吾想要結交一番。此等神射之人,好生敬佩。少年眼見劉和麵帶微笑,滿臉誠意。便開口說道:吾等住在城外,出西門五里的巫山之下。有個莊戶,門外有棵大松樹。劉和聽完拱手一禮道:記下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吾必親自拜訪。少年回道:公子告辭!劉和便與少年辭別回到了酒館。

蔡琰見劉和回來了,便開口問道:劉公子何故?劉和微笑回道:剛才見一位少年獵戶,提著兩隻獵物來酒館兜售。吾便看了一眼,現乃是極少見的赤狐和白頭鶴。春兒便開口說道:公子既然對那獵物感興趣,何不買下?

劉和說道:非吾對那獵物感興趣,而是對獵得此物之人感興趣。這等敏感力極強的獵物,想要打到不易。難得可貴的,乃是赤狐被一箭射穿眼珠,那鶴亦是被射穿脖頸。若非神射之人,定然是做不到的。蔡琰說道:公子莫非想要招攬這位神射之人?劉和笑道:知我者,琰兒也。蔡琰聞言臉色微紅,順勢害羞的低下頭去。春兒見自家小姐羞紅臉,便呵呵對著面前兩人傻笑著。劉和便又開口說道:明日吾打算親自去拜訪一番,汝便與春兒待在驛館。切記注意安全!蔡琰和春兒點點頭答應。不多時,三人出了酒館便回驛館去了。

回到驛館,郭嘉便來到劉和房間,拉著劉和出門。這宛城乃是大縣,夜晚也是繁華得很。郭嘉領著劉和,來到一處樂館說道:劉賢弟,此處我打聽過了。裡面的歌姬都是從揚州剛來的。個個生得貌美如花。吾等今晚就在此處,見識見識,看看是洛陽的胡姬美,還是這江東美人更甚!劉和無奈,只能跟著郭嘉進了樂館。裡面人來人往,隨處可見貌美女子,陪侍飲酒。臺上也是四五舞女正在獻藝!

劉和與郭嘉,被奴僕領著來到二樓閣樓一處坐下,劉和開口隨便讓奴僕上一壺酒,幾碟酒菜。因為座位靠近閣樓內側,一二樓的形形色色都能看到眼裡。劉和看了一眼郭嘉,見其正盯著一樓臺上舞女。劉和也四下打量了一番。現這樂館一樓,都是一些尋常百姓商賈喝酒賞舞。而二樓是些文士打扮。幾人坐一起推杯換盞的互相交談。

想必剛才奴僕,見郭嘉與自己都是書生文士打扮,便直接帶二人帶來樓上落座了。此時,不遠處一名文士大聲說道:嚴兄此詩,當真是好詩。怕是那潁川書院的劉和也不及也!說完,那人身邊的眾人也皆點頭稱是。都對那嚴兄交口稱讚。幾人身邊還有侍女陪侍,時不時的張揚大笑。此時郭嘉也聽到那邊的動靜。然後特意大聲說道:這天下士子也不知怎的,總有些膚淺之人大言不慚。於此方寸之地妄自尊大也就罷了。竟也敢妄言,勝過潁川書院詩才絕世的大才。豈不聞魑魅魍魎,便當遁入地底苟生,安敢現世於朗朗乾坤之下。說完,便朝劉和哈哈大笑。劉和見郭嘉這番說辭,明顯是要搞事情呀。

邊上幾人,自然也聽到郭嘉說的話,臉色一冷的朝劉和郭嘉看來。不多時,一位文士起身,來到郭嘉面前怒氣衝衝的說道:汝乃何人?安敢如此譏諷我等!郭嘉見到來人拱手說道:在下不才,正是汝等口中所說,潁川書院的學子,郭嘉郭奉孝是也!

幾人一聽來人乃是潁川書院的人,皆面面相覷。他們自是知道,能進入書院讀書的,都是些權貴人家子弟。自己這幾人雖然也自稱是文人雅士,但是自己有多少文墨斤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然而那位嚴姓少年起身,也朝郭嘉走來說道:在下彭城嚴畯,今日與幾位多喝了幾杯。胡謅了幾句,若有冒犯之意,還請兄臺見諒。郭嘉見嚴畯放下身段,便開口說道:汝等醉酒胡謅,吾本不想打擾。然大言不慚的自比書院大才,若非今日吾與賢弟來此。正好聽到了此等荒謬之言,汝等只怕要將這天下文人踩於腳下。

一旁的一人聽完郭嘉之言,氣憤的說道:這位兄臺,何以如此羞辱我等?縱然我等一時失言,兄臺也不必如此不留情面!郭嘉聞言一笑回道:非吾故意羞辱,實在是汝等不該在吾二人面前班門弄斧。嚴兄詩作的再好,在吾賢弟面前都不值一提。嚴畯聽完郭嘉之言,扭頭看向劉和,拱手問道:不知這位兄臺何人?郭嘉望著劉和笑道:實在不巧,吾面前之人,便是剛才汝等口中所說的劉和!

眾人聽到郭嘉的話,皆驚訝的齊齊看向劉和。嚴畯也呆呆的看著劉和。不多時,嚴畯拱手一禮說道:吾等剛才胡言,冒犯劉兄了。邊上幾人也對著劉和拱手施禮。劉和微笑著拱手,對著嚴畯及眾人說道:諸位不必如此,在下與同窗郭嘉路過宛城。來此樂館休憩片刻,不曾想打擾諸位雅興了。先前奉孝之言,不必當真。

嚴畯見劉和如此說,便開口道:多謝劉兄郭兄,一場誤會。誤會!這時郭嘉又開口說道:若論詩才,吾賢弟,乃是放眼天下都無對手之人。洛陽城內外學子大儒何人不知。今日能在此地遇上吾賢弟,汝等不妨好好向劉賢弟討教討教。想必日後汝等詩才也能精進一二!嚴畯頓時來了興趣,走向剛才自己座位前,拿起剛才所寫之詩,走到劉和麵前。開口向劉和指點!

劉和被郭嘉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弄的有點懵逼。這傢伙惹事的本事真不小,好好喝個酒;賞個舞不好嘛。於是便與嚴畯,及其他眾人探討起來。原本兩桌酒菜也安排合在一起。然後劉和與在場眾人交流起來,不多時,其他桌的文士,也聽聞劉和這邊在探討詩詞曲賦。便也朝劉和這邊湊來。轉眼之間,整個二樓的文士都湊到劉和周圍。競相朝劉和請教起來,也有其他文學上的見解、討教在場眾人。此時的樂館儼然成了一場小小的文會。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快到亥時了。劉和見夜深了,便打算拉著郭嘉回驛館了。眾人皆意猶未盡!此時郭嘉已經有些醉意,劉和便喊來樂館奴僕。安排輛馬車送他二人回驛館。樂館的管事,今晚也在二樓聽了一晚上,劉和與眾人的文學探討。臨走之時,及其殷勤的向劉和,討要了一詩。好放在樂館,供文人雅士鑑賞。劉和無奈,只能寫下一王維的“渭城曲”留在了樂館。當然,在場的眾人,皆親眼見到了名滿洛陽的劉和,隨手寫下的詩。皆對劉和才名拜服!劉和便架起郭嘉上了馬車回驛館了。

回到驛館,樂進開口向劉和說道:蔡小姐擔心了公子一晚上,此時恐怕還在房裡,等公子回來呢!劉和聞言,便吩咐樂進抬郭嘉回房休息。然後自己走到蔡琰房間,敲了敲門,開口問道:琰兒,睡下了嗎?不多時,春兒開啟了房門。蔡琰也來到房間門口,見到劉和平安回來了。心裡也頓時安定下來。劉和開口道:文謙說琰兒汝等了吾一晚上,讓汝擔心了。吾與郭嘉去街上樂館酒館逛了逛,沒什麼事。春兒說道:公子,小姐見公子,這麼晚還未歸。擔心的睡不著!公子日後,可莫要再回來的這麼晚了。劉和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然後又對著蔡琰笑道。隨後便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劉和便起來了。他打算去城外拜訪黃忠,樂進見劉和這麼早便準備出門,開口問道:公子何事?劉和問道:昨日結識一獵戶,得知有位百步穿楊的神射手,住在城西。故而打算去拜訪一番。文謙,汝將那木箱子和酒,都搬到蔡小姐房間裡。讓其二人看護好。汝隨吾一起去城西見見!吾這便去琰兒那交待一下。汝直接搬來。樂進聞言點頭轉身朝房間走去。

劉和轉頭來到蔡琰房間,敲門問道:春兒,汝起來了嘛?片刻之後,春兒開啟房門問道:公子何事?劉和開口道:琰兒起身了嘛?吾有點事要跟其說。春兒點頭說道:小姐已經起來了。說罷,蔡琰從房內走來。說道:不知這麼早,劉公子何事?劉和說道:吾今日要與文謙去往城西一趟,帶來的錢財和酒,便都放汝房間內。今日汝二人便莫要出門了。看護好這些東西。蔡琰聞言點頭答應。轉眼樂進搬來木箱和三壇酒,放在蔡琰房間內。來時五壇酒,已經路上開了一罈招呼郭嘉徐庶。然後剛才又吩咐樂進,留出一罈準備拿去拜訪黃忠。此時郭嘉估計還在睡覺,昨晚喝的那麼醉。怕是一時間醒不來。臨走之時又交待春兒,若是郭嘉醒了。告訴其,吾去城外了。讓其今日自便!說罷,帶著樂進趕著一輛馬車朝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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