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姝起身,對著洪武帝單膝跪地道:“臣領命,只是有時候臣怕犯事者不肯聽命,請陛下賜臣一柄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洪武帝倒吸一口涼氣。
衛子姝說話的先斬後奏,他知道其厲害的關係,那是真六親不認的。
洪武帝:“這個朕得再想想。”
衛子姝:“陛下,這個壞人,臣來做;這個罵名,臣來背,只要能為父皇分憂,收攏皇權,子姝萬死不辭,無怨無悔。”
洪武帝聽衛子姝情真意切的說到這裡,一咬牙道:“明日早朝,聽封。”
衛子姝雙膝跪地道:“是。”
走出未央宮,衛子姝腳步踉蹌了一下。
身後趕來的桑葚,忙扶住了她道:“丫頭啊!你這又是為哪般?”
衛子姝扯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桑伯伯,我已踏入這泥潭,出不去了。”
桑葚嘆息,把衛子姝交給木棉,讓她們二人先下去休息。
主僕二人回了尚宮局,衛子姝坐定,對木棉道:“你此前安排的人,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木棉:“那小宮女還只在椒房殿門口打轉,現在還起不到更大的效果。”
衛子姝:“無事,你拿筆金子,讓她做完這件事,我就放她出宮和他的情郎私奔。”
木棉:“女郎不是說她那情郎不可靠嗎?之前還讓屬下勸她別傻,怎麼現在又同意了?”
衛子姝:“年輕人,認準了一件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不讓她知道那是條不歸路,她怎麼會知道疼,反正她侍弄花草的手藝不錯,以後要是被傷了,也可招她到我的學院裡幹活,總不會餓死自己。”
木棉覺得女郎說的話也有理,她道:“是!”
衛子姝把手裡的藥瓶交給木棉,讓她下去辦事。
第二日早朝。
洪武帝就宣佈給地方安排刺史,又在中央設立一名司聿校尉,由衛子姝擔任。
這群大臣對洪武帝最近的操作,弄的怨聲載道。
就有人道:“陛下,這樣不妥,朝廷已經有檢查百官的御史大夫,再來個司聿堂校尉,這不是重複了嗎?”
洪武帝:“御史大夫只是文官,又不能拿人,朕要的是執行力強的司聿堂校尉,且衛大人武功卓絕,最適合這個職位,另賜一柄上打昏君,下斬奸臣,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見寶劍如見朕。”
衛子姝有些詫異,洪武帝竟然在尚方寶劍上另加了兩條規定。
上打昏君,下斬奸臣,先斬後奏。
他把昏君排在了最前面,這樣群臣都不好說什麼。
而且衛子姝拿了這尚方寶劍,難道真的敢打皇帝嗎?
反正她絕對是不可能打洪武帝的。
所以洪武帝這是給衛子姝行了多大的方便?
讓人真是又羨慕,又嫉妒,還帶點恨。
這人身上到底是鑲了多少職位了?
聽聽都讓他們嫉妒到狂。
平常人要是得這麼一個職位,都要樂翻天了。
她一來就是尚宮局尚宮,下來就是光祿勳大夫,又籌辦了國儺節祭祀儀式,現在又是什麼司聿堂校尉,她這是要飛天啊?
以女子身份,做到她這個高度,實在是前無古人了。
衛子姝接過寶劍,叩謝隆恩,就把尚方寶劍掛在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