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解釋道:“女郎房間裡的金條越來越多,坑不夠放,所以屬下擅自做主,在女郎房間的這個院子下面挖了一個地窖,也是讓院子多一層可以放東西。”
衛子姝......
她花錢那麼大手大腳,夙夜給她藏金條也是辛苦了。
夙夜拿出火摺子,點了甬道中的油燈,讓衛子姝扶著他的手,他引她下去看看。
當衛子姝透過昏黃的燈光看到成堆金燦燦要閃瞎她眼睛的金條時,頓時感覺什麼都值了。
夙夜:“如今這地窖已經堆滿一半有餘的空間了,如果女郎以後還有這樣的金條,屬下得再挖幾個地窖。”
衛子姝轉頭看他問道:“你有那麼多時間來這裡挖地窖?”
夙夜:“屬下都是晚上來挖的,白天回去師父那。”
衛子姝嘴角抽搐,想掀開他面具看看,他是不是黑眼圈比她都還重。
夙夜身子頓了一下,到底是沒後退,把臉湊到她面前。
衛子姝把手停在他面具上,隨口問了句:“我此前是為什麼叫你戴上面具的?”
夙夜一愣,遲疑了一會兒才回道:“......女郎說我這樣的面容會給您帶來麻煩,所以就賜給屬下這張面具,讓屬下一直戴著。”
衛子姝敲了敲這張邊角都磨的有些失去原先顏色的面具說道:“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拿下來吧!”
他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屬下習慣了,不戴反而不舒服。”
且女郎如今認他好像都是認他這張面具。
他可能早就忘記自己長什麼樣了。
所以為了女郎一直記得自己,他還是一直戴著的好。
讓他解脫束縛,他還不樂意了。
衛子姝也真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兩人出了地窖。
夙夜在地窖內的門口拔下鐵栓,門口慢慢的合上,衛子姝看著他把那鐵栓插回博古架上。
他道:“女郎的房間,只有屬下跟霍管家能進來,其他人都不允許進來,所以這地窖的門,屬下沒有做的多複雜。”
主要是這進進出出挪動銀子的次數太多,做的太隱蔽,還不方便。
衛子姝揮揮手,無所謂的道:“這樣就行了,我什麼都不多,就金條多,被偷了也無事。”
夙夜剛想反駁,但想到衛子姝這突然多出一些金條的房間,他到底是沒說什麼。
衛府除這個院子稍微安靜一點,外面已經是越來越熱鬧。
臨近晌午的時候,她的院門被敲響。
木棉去開的門。
過來找衛子姝的人是衛母。
她此刻滿臉笑容,進門就問木棉道:“你家主子呢?”
木棉:“女郎在屋裡辦公。”
衛母:“我去找她有點事。”
衛母說著就要往正屋走,但想到什麼,還是回頭對欲言又止的木棉多問了一句道:“她現在方便嗎?”
她跟衛子姝到底生分了些。
只是想到她如今位高權重,這些尊重,她該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