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眼神一刻都沒離開她的身影,不管她易容成什麼樣子,他的視線,都從沒從她身上移走過。
他的愛越深沉。
不是不說,就是不愛。
他只是懂得女郎不喜他那樣,所以他會藏的更深,不讓她感受到,免的她覺得自己噁心。
夙夜轉身,跟著衛子姝離開。
同樣也是一個眼神都沒給堂屋裡二人。
那個男人,在女郎的童年時期,或者少女時期的確存在過。
但那又如何?
此刻他身邊站著的女人,就會讓女郎對他敬而遠之。
女郎是那麼愛惜羽毛的人,她才不會為一個爛蘿蔔停留一步。
而留在堂屋裡的霍宏譽看著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的那個胖子。
心裡劃過一絲不滿。
她的眼神,應該是隻關注自己的。
心底有那麼一個聲音,告訴他。
那個女子該是他的。
可身邊的淳于珊珊見霍宏譽看著門口,那裡早已沒了衛子姝的身影,她越不安了起來。
忙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到底是召喚回了霍宏譽的心神。
當霍宏譽那陌生的眼神看向淳于珊珊的時候,她怕了。
這個男人,她花了兩輩子的時間來愛。
她一定要得到他全部的愛。
不然她怎麼甘心,重來一次的機會。
都是衛子姝,明明上一世這個時候她已經在宮裡默默無聞,再沒出現在霍宏譽的視線。
可是她現在不僅出現在了匈奴,且還那麼耀眼的出現在霍宏譽面前。
淳于珊珊面對衛子姝到底時候,是有種底氣不足,有種從頭到腳都被她看穿的窘迫。
這怎麼可以。
她重來一次,不是來看霍宏譽跟衛子姝續舊緣的,她是想讓霍宏譽對衛子姝徹底斷了念想,以後一輩子是看得到她。
霍宏譽的確被淳于珊珊這一聲給拉回了注意力,也對她噓寒問暖了起來。
他們到底是成了事,但依然是無媒苟合。
淳于珊珊知道衛子姝也在匈奴。
她怕了,也急了。
本想徐徐圖之,卻不得不用一個孩子來拴住一個男人的心。
此刻看到霍宏譽對她噓寒問暖,淳于珊珊認為自己還是勝衛子姝一成。
再說跟著衛子姝她房裡的夙夜。
見女郎還願意帶他進她的閨房,夙夜心裡是雀躍的,但面上和2禮數上都客客氣氣,不讓人感到反感。
衛子姝沒他那麼多心思,說道:“去給我打水來,我也要梳洗一下。”
夙夜應聲道:“是。”
待衛子姝梳洗完,終於卸下了她那一身的肥肉,穿上自己的寢衣坐在梳妝檯前擦頭。
後面夙夜想上前,又怕她反感的糾結模樣,看的衛子姝有些胃疼。
她道:“你給我擦頭,我問你點事。”
夙夜忙點頭,上前從衛子姝手裡接過布巾說道:“女郎您說。”
後面他輕柔的給衛子姝擦著半乾的頭,動作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久沒在女郎身邊伺候,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