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長的皇子，個個對衛子姝的態度是順其自然的跟她交流。
把她當妹妹，當姐姐的對待。
但真正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想法，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而這些成年皇子後面跪著的，便是一些不受寵，或者沒有母妃，外戚，或者還有那未成年的皇子。
那些人跪在最後面。
甚至還有一個，完全不在狀況，因為好奇，還抬頭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見衛子姝在看他們皇子皇女，他又忙低下頭。
衛子姝打量完一群皇子皇女，轉頭對洪武帝說道：“陛下，臣做個比喻，您要是去了，想把子姝安排在哪個位置？”
衛子姝這問話，可就比較大膽了。
哪個人都不想聽到自己死後的事，更何況這人還是皇帝。
不過雖然洪武帝不喜歡衛子姝說他去了的話，但卻在深思，等他真的死了，想要衛子姝做什麼？
她的能力有目共睹。
如果衛子姝是男兒身，那她肯定是大晉的一個威脅。
但她是女子，就算她有稱霸天下的野心，世人都不會買她的賬。
所以衛子姝說她是女子之身剛剛好的時候，他也是認同的。
這樣一個有才能，有手段，有野心的人，他要是男子，哪個做皇帝的，都不會放心。
洪武帝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他道：“子姝有治世之才，有勇有謀，要是埋沒了你，倒是我大晉的損失，你配得上一位賢明之君。”
衛子姝點點頭道：“驥哥、曦哥，還有其它幾位哥哥都不錯，但他們有母族，有外戚，身後有盤根錯節的關係，會束縛他們。或許哥哥們有心想要幫扶我，但他們身後的勢力不會全力支援我，讓我繼續之前跟陛下商討的那些事情，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阻礙。”
洪武帝沉吟，沒有立即說話。
而在下跪著的皇子們，或多或少全都有些按耐不住，就想開口跟衛子姝保證點什麼。
但想到洪武帝還在這裡，卻是一個個只能在心裡著急，而不敢說話。
殿內氣氛又是一陣沉寂，良久洪武帝咳嗽了幾聲，有內侍遞上茶水，洪武帝抬手製止，讓人退下。
他道：“剛剛身體有動一下的，全都自覺出去。”
殿內跪著的皇子們，一個個不敢置信，他們就這樣被淘汰出局了。
心裡有再多的不服，也知道這裡不是他們抱怨撒野的地方。
劉曦帶頭離開。
或許這樣，還能給父皇留下一個好印象。
這一番清場，成年的皇子，只留下劉驥一人，另外還有一個不在狀況的十二三歲小皇子，和一個趴在地上睡著了的五六歲小公主。
一下子只有三人在場，洪武帝轉頭看向一直跪著的劉驥。
他問道：“驥兒，你母妃從小對你要求嚴格，父皇原先最屬意的便是你。但子姝說的對，你母親或者你母族，你身後的外戚太多，應對他們，你就會心力交瘁，更不用說解決大晉的內憂外患，還有支援子姝的新政新法。新政新法是必然，不管用多少年，都要實施下去的措施，要是跟她沒有一樣的想法，你們就不適合做一對相輔相成的君臣。”
劉驥雙手不自覺的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