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現下的關係就好。
再深入一些，未必對他有利。
他現在充其量也就算是南喬手底下的人之一而已，有什麼資格去幹涉南喬的私事呢？
且不說別的，按照歷史傳統，若是南喬真的功成，他最後能不能活下來都還是個未知數。
“丞相今日不問出來，本宮日後可未必還會給丞相機會。”
南喬又向後退了退，隔著大概半臂的距離，凝視著他的眼睛。
對於南喬來說，朝廷眾官員看來頗有城府的丞相大人的心思也未必多難猜，單看錶情，南喬隱約約地猜出了一點宋時雲的想法。
她還是挺想讓宋時雲直接問出來的，不為別的，就是省的他日後再鬧彆扭。
“臣沒有什麼想問的。”
“真的不問？”南喬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不了。”宋時雲堅定地搖頭。
“好吧。”南喬也沒有逼他。
南喬有預感，他現在不問，以後肯定得爆個雷，不過反正是他自己選的，那就自己受著吧。
只不過南喬也沒有想到，這個雷竟然炸在了自己的身上就是了。
“殿下若是無事，時間已晚，不如讓臣先回去吧。”
和南喬再多相處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危險”，宋時雲深感自己今日已經無力再應對了。
這一晚上經歷的事給他帶來的衝擊力，甚至比他這二十多年經歷的所有事加起來都要大。
不論是被迫聽到了驚天大計，還是被南喬壓著強行親吻，都是他這個幾乎是循規蹈矩的人承受不來的。
他身心俱疲，現在只想回到府中，好好休息一番。
其他的，就留到以後再說吧。
“可是丞相到現在都沒有回答本宮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呢？”
宋時雲一時恍然。
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最開始。
他的閉口不談，不僅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反而是又丟了一層盔甲。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結果還是得回答這個問題，真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番躲閃有什麼意思，給南喬助興嗎？還是要主動給她一個光明正大地輕薄他的理由？
宋時雲牽動嘴角，露出一抹無奈地苦笑。
“臣也是個俗人。”又哪裡逃得過殿下的魅力。
到底還是承認了。
南喬彎了彎眼角，倒是沒有表現得多喜悅，宋時雲承認與否，這都顯而易見的事情，只是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既然如此，丞相何不留下來呢？”
“嗯？”拖長的尾音像是一把小小的鉤子，輕輕插進宋時雲的心尖，一時半會，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南喬在說什麼。
直到，南喬纖長的食指勾住了宋時雲的腰帶，彷彿下一秒，這條並不算堅韌的一小片布料，就會在她的手底下分崩離析。
！！！
又一次被震驚得瞳孔放大。
“殿下！您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
宋時雲低吼出聲，他今天這一晚上，都不知道失態了多少次了。
本來已經穩定下的心，因為南喬這一句話，也在瞬間又猛地快跳動了起來，一下一下，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撞著。
全身的血液都彷彿湧向了頭部，臉上又熱又燥。
“到了現在，丞相都認為本宮是在開玩笑？”
“怎麼，丞相還想試試？”
短短一晚上，南喬就已經讓宋時雲幾乎對試試這兩個字ptsd了，聽到她說這兩個字，心臟本能地就是一緊，肌肉也緊繃起來。
然後，宋時雲就現了不對勁，低頭一看，自己竟然還抓著南喬的手！
當時只是想把南喬的手拿開而已，後來因為複雜的心緒，竟然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這下好了，又是一個“把柄”。
宋時雲無力地閉了閉眼，整個身體一僵，幾乎是顫顫巍巍地向著南喬看去。
南喬衝他燦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