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問什麼答什麼，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思琪不敢問了。而云淮見思琪總算安靜下來，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方向一轉，身體沒入水中，在模擬海洋裡遊了起來。
恍恍惚惚的一小時，轉眼而過。
*
雖然只是分離了一個多小時，但云淮的粘人程度，還是肉眼可見地瞬間提升了不少。
南喬一露面，都還沒有叫他，只是摸了下水面，雲淮就一甩尾巴，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轉眼間就撲到了南喬的懷裡。
晚上就更不得了，剛洗完澡就黏黏糊糊地往南喬身上貼。
頭要往她的頸窩裡埋，手要環在她的腰上，甚至兩條腿也不甘寂寞地要往她身上纏，彷彿還是那條靈活的魚尾巴一樣。
南喬被雲淮蹭得渾身冒火。
“…”
“雲淮。”南喬扣住雲淮的手臂，小臂力，瞬間變了姿勢。
雲淮被南喬按在了身下。
姿勢的轉換讓雲淮懵了幾秒，眼裡閃過一絲茫然，但一抬頭，他就看到了南喬伏在眼前的面容。
好看。
雲淮又開心了，伸手就要去抱她：“南喬…”
然而，雲淮的手臂才剛剛抬起，下一秒，伸出的手就被南喬抓住了，用力一扯，手輕而易舉地被扣在自己頭頂之上。
嗯？雲淮眨眨眼，仰頭看過去，手被抓住了誒。他嘗試著動了動手臂，但南喬抓的很緊，完全動不了。
南喬兩腿分開，撐在雲淮的腰間，柔軟的床鋪被壓下兩個小小的坑。手的話，一手控制著雲淮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是捏住了他的下頜，向下一扯，逼迫他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人魚不長鬍子，也沒有體毛，摸上去又滑又嫩，雞蛋羹似的。
南喬輕輕捏了捏，手很鬆，沒留下什麼印子：“雲淮，你知不知道，人類可是要吃魚的。”
他這樣子，可是在逼著自己當禽獸啊。
雲淮沒什麼反應，下頜被南喬捏在手裡，沒辦法點頭，就乾脆附和起了南喬的話：“人魚，也會吃魚的。”
而且，魚是最主要的食物來源。
“哼…”南喬嗤笑一聲，低頭逼近他，“那如果，我要吃你呢？”
“吃…吃我？！”雲淮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可我是你的伴侶啊！”
“人類就是要吃自己的伴侶啊…”南喬用鼻尖輕輕蹭蹭他，嗓音微啞，眼神也跟著暗了幾分，“不會去吃別人的。”
暖色的燈光，極具侵略性的眼神，與白日裡溫柔的模樣完全不同。在魚看來，就彷彿傳說中的海妖一樣，分外的危險。
曖昧的氣息慢慢地飄著，四處瀰漫。魚領會不了，本能上卻覺得空氣有點稀薄，胸膛剋制地起伏著，屏住呼吸不敢動彈，尾巴都快被嚇直了！
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竟然要吃自己的伴侶。
好危險！
但他好像跑不了了！
手被抓著，腿也被壓著，而且身體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竟然有些軟，從上到下都提不起力氣…
唔…嘴巴也被堵住了，聲音都不出來，只是偶爾洩露出一兩聲變了調的悶哼，彷彿是魚臨了之前的最後無用掙扎一樣。
雲淮認命了。
…
“南喬…”雲淮大口大口喘著氣，本能地想要躲開，卻找不出任何一絲殘留的力氣，只能軟了身體癱在床上。
他的頭沾水不溼，不論是在水裡還是在6地上，都是一副蓬鬆而柔軟的模樣，精緻而漂亮。但現在卻因為額頭上不斷滲出的細密汗珠而粘在了腦門上，看著甚至帶來幾分狼狽。
“乖小魚…”南喬親親雲淮張合不斷的唇，“感覺怎麼樣，喜歡嗎？”
雲淮用臉頰親暱地蹭著南喬，眼神有幾分迷離，漂亮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南喬的身影：“喜歡的…”
像泡在海里一樣，整個身體都在隨著海水溫柔地晃動。
很喜歡。
南喬低低一笑：“那小魚還要嗎…”
“要…”雲淮去親南喬，然後就被再一次拉進了溫暖的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