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總歸有一兩個物種是比較特殊的,但即使它們能生下後代,後代也不能生育,更別提自由發展壯大了,老天設定的禁制,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
劉晉笑著搖頭,不能自由發展壯大,那就不具備獨立自主性,沒有人為干預,很容易滅絕的。
張修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理直氣才能壯,這他麼什麼理都不知道,能有氣才怪了。
“這麼說,我做的那些嘗試,註定了不會有結果?”
張修其實內心已經動搖了,因為這種東西一試便知,對方沒必要騙他。
如果真的不能產下後代,那就背離了他的初衷,基本上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就因為這樣張修才有了一種天塌了的感覺,所以,他這些年忙活了個什麼,他受的罪又算什麼。
對張修的提問,劉晉不置可否,驢和馬好歹還能有個結果,至於其它的家禽牲畜,算了,你不如還是考慮考慮造反這個更有前途的事情吧。
“哈哈!錯了,錯了!哈哈哈哈!”
見劉晉預設,張修笑了,笑的有些癲狂,他的所作所為,他的理想抱負,在這一刻,彷彿全都成了笑話。
他眾叛親離,他臭名昭彰,結果,什麼也沒有換來。
“其實張道長的方向雖然錯了,但思路卻沒問題,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劉晉神情嚴肅的看著張修,這種敢於打破世俗觀念的先驅者可不好找,他們身上有著無限的可能,劉晉不介意在後面推他一下。
張修的笑聲一頓,扭頭看了看劉晉鄭重的神色,明白人家確實不是在笑話自己。
“還請賢侄教我。”張修直接躬身一禮,眼裡充斥著執著和渴望。
劉晉點點頭,是塊搞學術研究的料子,起碼態度很端正,於是繼續指點張修:
“不同物種之間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那如果是同一個物種呢?”
張修眨眨眼,聽君一席話,如同聽廢話。
雞生雞,鴨生鴨,從來就沒變過。
所以,我躺著就對了唄,還折騰個鬼啊,你故意的吧。
見張修神色,劉晉知道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人和人是不同的,有漢人、有羌人、有西域人、有匈奴人……”
“同理,雞和雞也是不同的,鴨和鴨也是不同的,豬和豬也是不同的,水稻和水稻也是不同的,野生的和家養的,也照樣有所不同。”
“如果用產量高的雞和長的快的雞配對,會不會生出既長得快產量又高的雞呢?”
“肉多的豬和不容易得病的豬配對,會不會也集合兩者長處呢?”
“同樣,高產的水稻和耐寒的水稻配對,又會生出什麼來呢?”
……
“到時候,挑選其中優質的後代,再進行配對,那將是何等場面。”
劉晉循循善誘,不斷給張修灌輸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當然,大部分也只是個概念,具體的劉晉也不懂。
但這些東西對張修來說,那可是萬金不換,因為他找到了自己的路,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張修的眼神越來越亮,越來越亮,雖然還沒有開始嘗試,但完全具有可行性,他有預感,功成之日,就是他得道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