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相不敢相信趙祗已經死亡的事實，整個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忽然，馬相希冀的目光投向左慈。
“左仙師，您老仙法通玄，還請您救救老趙，我願意終身侍奉在您老人家左右。”
“左仙師？左慈？”劉晉陡然看向那老道士，搞了半天是來混吃混喝的啊。
左慈也愣住了，“小友認識老夫？”
“聽說過。”劉晉笑著點點頭，就他麼你是左慈啊。
居然敢調戲老子師公，老子今天要給師公報仇。
你要是不把那捲珍藏的秘術拿出來，那就別想走了。
左慈一臉茫然，老夫有那麼大的名號嗎，老夫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左仙師，還請您開恩。”馬相把趙祗的屍體放到地面，直接跪在了左慈面前，不斷哀求。
左慈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藥醫不死病，死病無藥醫，老夫無能為力。”
這他麼都死翹翹了，還救個鬼啊，老夫只是被人稱作神仙，不是真的神仙，沒有起死回生之術。
馬相呆立當場，左仙師都沒辦法，那豈不是說老趙已經沒救了。
“老趙啊老趙，老趙啊！”馬相崩潰大哭，抓心撓肺，手指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頭髮，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懊悔。
他該攔住老趙的，該攔住老趙的啊。
“呂子喬，你不是說你不通武藝的嗎？”馬相通紅的目光死死盯著劉晉。
“力氣大有錯嗎？”劉晉翻了個白眼，我說我是你爹你也信啊。
況且就趙祗這種水平的，他配老子用武藝嗎。
再說了，你這什麼邏輯，我就該不通武藝等著被砍是吧。
馬相臉頰抽搐，草，到現在你還把我當傻子忽悠。
“你要是想為趙祗報仇，儘管放馬過來，不過還是那句話，殺人者，人恆殺之，你要殺不了我，那我就會殺了你。”
劉晉冷眼看著馬相，出來混，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哪有什麼是非對錯，立場不同而已。
這世間弱肉強食，亙古不變。
怨就怨，自己不夠強吧。
馬相沒有爭辯，失魂落魄的抱起趙祗的屍體，緩緩走了出去。
“呵呵，既然主人家都走了，那老夫也該告辭了。”
左慈施施然起身，準備按照以往的套路，來個欲擒故縱。
主動送上門的，有幾個會珍惜。
越是面對大人物，越不能慌，以退為進才是王道。
於是，左慈腳底煙霧升騰，特效拉的滿滿的。
等煙霧散開，左慈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劉晉不為所動，自家師公可是說過，左慈精通障眼法和幻術，十分難逮。
不過，不論障眼法還是幻術，本質上都是遮掩或者轉移別人的視線，欺騙的都只是眼睛，讓你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當然，千絲筆那種幻境除外，那玩意兒得天獨厚，欺騙的是大腦和感知。
所以，左慈的手段在劉晉眼中，跟動物的保護色比起來也強不了多少。
你可以欺騙眼睛，但你可以欺騙耳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