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輩，能……不能……”張松哆哆嗦嗦，想問又不敢問，怕再次絕望。
“乖徒孫，先說說你的想法。”甄譽扭頭看向劉晉，考驗的意味十足。
“地黃、枸杞、杜仲、龜板……服用後可養血壯骨，應該有效果。”
劉晉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君臣佐使、陰陽五行，中醫本身就是個辯證的過程，理不辯不明，不辯怎麼完善藥方呢。
甄譽聽完卻持不同意見，“你這只是治標不治本，老夫認為門冬、茯苓、黃芪、紫河車……煎煮後效果要更佳。”
“師公這只是補腎，還有脾呢，我再加一道藥方，白朮、肉豆蔻、牡蠣、陳皮……可益氣健脾。”
“你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黃柏、熟地、五味子、麥冬……腎脾雙補。”
“師公你這治本不治標，年紀小還可以，但他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還是得雙管齊下，雞內金、薏苡仁、當歸、黨參……”
“不行，你這藥效太霸道了，老夫以為不妥……”
……
劉晉和甄譽經過激烈的辯論，終於敲定了藥方。
“最後那道藥方，記下了沒？”劉晉問張松，記下了就別浪費紙墨。
“記……記下了。”張松臉色漲的通紅，當著劉晉的面又背誦了一遍，這可事關他的終生幸福，半點不能馬虎。
劉晉點點頭，繼續交代道：“回去以後照著藥方抓藥，每天一副，連服一年，一年後，藥量減半，兩天一副，再跟著服用一年，如此雖然不能讓你的身高比肩正常人，但增高一尺半，還是有可能的。”
這點劉晉倒是沒有說謊，達到一米八不可能，但一米五還是沒問題的，這已經不會影響他的正常生活了。
張松眼裡頓時閃爍起狂熱的火花，別說增高一尺半了，就是一寸半，他也願意傾家蕩產付出所有。
矮子心裡的痛，只有矮子自己清楚。
張松異常誠懇恭敬的對劉晉甄譽行了一禮，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太子和前輩的恩德，張松永世不敢忘卻，必定結草銜環，以死相報。”
劉晉大大方方受了這一禮，施恩不圖報，那圖什麼，如果連一句感恩的話都沒有，那這恩施的還有什麼意思。
“行了，回去以後把那本書謄抄一遍，吃透了，然後去找裴瑾，具體怎麼做，你們兩個商量著辦。”劉晉擺擺手，示意張松可以離開了，反正他這會兒心已經飛走了。
“是，小民告退。”張松歸還那本啟蒙教育，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見自家師公好奇的目光，劉晉把書遞了過去，這玩意兒最適合那些不識字的人，讀書多年的人去看，會越看越彆扭。
果然，甄譽皺眉看了半天，頭都大了。
“這本書，對老夫，很不友好。”甄譽最後作出評價，他不是很明白，簡簡單單一個字，為什麼非要弄這麼複雜。
劉晉笑著搖搖頭，那是因為您老已經識字了，才會覺得複雜，但是拼音卻是能夠實實在在加快幼童識字的過程，無可爭辯。
……
張家，張松的家。
張松邁著歡快的小短腿，提著一包藥走進大門。
“張子喬，你又跑到哪裡瘋玩去了？不是跟你說過，平時不許出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