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配合裴音音拍完影片後，就隨手點開春櫻和小香豬的賬號看了一兩個影片。
很快他就現了不對勁的點，小香豬大部分出鏡的時候都戴著墨鏡和口罩，少數露臉的鏡頭則顯得有些違和不自然，而且很少和春櫻出現在一個鏡頭裡。
他一幀一幀慢放那些片段，很快就捕抓到了小香豬身後空間扭曲的線條，頓時心下了然，原來真正“改頭換面”的人另有其人！
他立刻把這些影片丟給了簡可意：“幫我鑑定一下這傢伙是不是p過的。”
簡可意：“？？？”
簡可意：“大哥我是駭客，不是p圖鑑定師！”
賀深：“拜託拜託，回頭請你吃飯！”
簡可意：“據不可靠統計，你已經欠我一百零八頓飯了！”
簡可意雖然嘴巴上吐槽，但還是給賀深甩來了答案：“的確p過了，我順手給你還原了，嘖嘖，p得人模人樣，長得不堪入目。”
賀深點開一看，簡可意的影片還原技術堪稱一流，還原之後顯然自然多了，真正的小香豬壓根不是什麼小帥哥，不僅比路人還路人，而且還是個胖子。
如果賀深不是相信簡可意的技術，他差點以為簡可意隨便找了個什麼人p了上去，小香豬p前p後簡直不能說是一個人，只能說是兩模兩樣！
把人p瘦了五十斤也就算了，眼睛鼻子嘴巴沒一個五官是一樣的。
賀深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簡可意又甩過來一份資料：“我順手幫你查了一下，好傢伙，這傢伙人生還挺精彩的啊！”
賀深點開一看，小香豬原名朱翔，大四肄業沒拿到畢業證，原因是畢業前夕校外嫖娼被抓拘留了十五天，榮登學校的宣傳橫幅，剛被放出來沒多久，又因為網上找美女裸聊被騙了十萬塊，再次榮登學校的宣傳橫幅。
賀深：“……”
好傢伙，果然是好精彩的人生！
就在賀深無力吐槽的時候，簡可意似乎對這對情侶上癮了，又甩過來一份資料：“相比之下，他女朋友似乎正常一點，但也不多。”
賀深點開一看，春櫻原名蘇穎春，和朱翔是大學情侶，正常大四畢業了，但在校期間為了當網紅被騙去整容貸，一開始去的是不正規整容機構把臉整毀了。
後來春櫻模仿裴音音成功起號後回爐重造了，現在臉是勉強救回來了，也的確整得比原生臉漂亮了，但那是在濾鏡千層的鏡頭前。
現實裡看她的整容痕跡非常明顯，每次去線下活動都要化非常濃的妝遮蓋，而且還需要隔三差五的定期維護和修復。
賀深看著春櫻幾個階段的照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其實春櫻的原生臉也不算醜，只能說是普通人，卻偏偏鬼迷心竅跑去整容，一次整容，百次上癮。
這對小情侶明明就是普通人，卻打造出白富美高富帥的人設，在網上拿著劇本秀恩愛騙cp粉的錢，他們的人設堆得都快疊buff了，一個是獨立清醒溫柔知心的書香世家白富美，一個是熱愛音樂和藝術才華出眾的留學生高富帥。
賀深搖搖頭，把這兩份資料轉手給了裴音音。
簡可意還順手扒到了春櫻的朋友圈，裴音音一看才現春櫻早期為了打造自己的白富美人設，居然還抄過她的朋友圈，只不過把她給遮蔽了，兩人又沒有共同好友，她才一直沒現。
裴音音無語了，雖然後來春櫻成了大網紅後就沒再照抄過她的朋友圈了，但還是經常模仿她朋友圈的風格和內容。
她冷門咖啡廳的下午茶，春櫻過幾天也另一個冷門咖啡廳的下午茶，她今天去打卡小眾藝術展，春櫻沒多久也跟著打卡別的小眾藝術展。
“她是copy精嗎？”裴音音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經常往朋友圈放自拍，她該不會也照著我整吧？”
賀深挑了挑眉：“說不定她真的會，她現在的樣子好像也是照著一個網紅整的，找明星當整容模板太明顯了，畢竟明星的知名度比網紅高得多。”
裴淵翻著春櫻的照片，忽然開口道：“這個蘇穎春好像是龍石娛樂新籤的藝人。”
龍石娛樂？那不是黎琢玉的公司嗎？
賀深頓時一愣，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簽了網紅公司嗎？”
裴淵淡淡道：“石玉珠最近打算賣掉龍石娛樂，在財產清單裡有藝人名單，其中就有這個蘇穎春，應該是剛籤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公佈。”
“至於那個網紅公司，多半是龍石娛樂幫忙打瞭解約公司，賠了違約金。”
裴音音不敢置信：“黎琢玉的公司簽了這個網紅？怎麼可能？他們公司不是老牌藝人公司，籤的都是實力演員實力歌手麼？她算哪門子演員，又算哪門子歌手？”
裴淵點點頭：“籤她比起實際效益，前期看起來噱頭更大，這段時間龍石娛樂簽了不少這樣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批，我不是很看好，所以不打算出手。”
裴音音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她哥哥差一點就成了她愛豆的大老闆！
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你們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啊啊啊！”
裴淵抬手按住了裴音音的頭，輕笑道：“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我們考慮過後一致覺得這個專案不靠譜，不值得投資，很快就放棄了。”
裴音音雖然有點惋惜，但她也知道投資不是過家家，既然公司決策層認真權衡過一致覺得不行，那說明真的不行：“唉，就算買賣不成，至少也讓我有機會和黎琢玉一起吃個飯嘛。”
裴淵笑道：“你想和他吃飯，不是有一百種理由？”
“……那不一樣。”裴音音撅嘴搖頭，“算了，先不說這個了，先把眼前的事處理了吧！他們罵我罵得那麼難聽，我要狠狠報復回去！”
就在此時，賀深抬起頭來，似笑非笑道：“好像有人比你更著急。”
裴音音連忙拿起手機一看，卻現一個幾萬粉的小網紅出來錘小香豬了。
“這件事我一直憋在心裡好久了，畢竟我們雙方粉絲量差距太大了，就算爆出來你們可能也不會相信我，但現在我不得不出來說話了，小香豬幾個月前就撩騷過我，我找春櫻告狀後反而被倒打一耙！”
“春櫻不僅天天私信罵我說我勾引她男朋友，還逼我退圈退平臺，甚至還扒到了我的現實地址，給我寄裝了死老鼠的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