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閉~~~~~~~
裴宸瑜拿起冬雪遞過來的冪漓,幫謝央央戴上,微笑著,細心地調整了冪漓的角度,眼中滿是寵溺。
然後,兩人一起走下樓梯,裴宸瑜的手臂虛虛地環繞著謝央央的腰,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和溫暖。他們的步伐穩定而一致,是那般的自然而然。
走到馬車旁,裴宸瑜溫柔地將謝央央抱上馬車,動作輕盈而優雅,依舊是那麼的自然,無處不透露著,這就是他們的日常相處模式。
裴宸瑜護著謝央央上了馬車,便回頭望去,那個白衣人依舊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著他們,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不捨和眷戀。
裴宸瑜的唇角微微勾起,心中輕哼:“他倒是聰明,知道以後央央都不會來了吧。”
馬車輕啟......
角落裡,江啟哲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目送著馬車遠去,他的心情也隨著遠去的馬車而愈沉重。
他直覺,以後,該是見不到那道光了吧,他好捨不得,那道能照亮他黑暗生活的光。
馬車緩緩地駛離了戲院,車廂裡,裴宸瑜緊緊地握住謝央央的手,道:“明日開始,禁足!”
謝央央的手被裴宸瑜握得有些疼,她不禁皺起了眉頭,試圖掙脫裴宸瑜的手,卻現他的手握得非常緊,彷彿鐵鉗一般,讓她無法動彈。
無奈之下,她只能任由他握著,儘量不去想手上的疼痛。
而裴宸瑜,剛才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彷彿有人在窺視他的所有物,那目光如同毒蛇般陰冷,似乎要將他的東西吞噬殆盡。
他的東西,似乎是被人貪婪地盯上了,隨時都可能被奪走。
所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彷彿是想要驅散那逐漸消散的危機。
待他清醒過來,才覺,他正緊緊的握著謝央央的手,已經將那白皙的小手給握得通紅了。
他趕緊鬆開手,歉意的望向謝央央,卻現,那心大的丫頭,卻已經睡著了。
“她是感覺不到手疼嗎?”裴宸瑜腹誹,卻又輕輕的幫謝央央揉著那被自己捏紅了的小手。
到了寧遠侯府門口,裴宸瑜如往常一般,抱著謝央央回到玉蘭苑。
可是今日,圓月,好大好紅,獨獨的佔據著一整片的天空,沒有星星的天空,像一幅畫有些詭異的畫卷。
裴宸瑜站在謝央央的床邊,眼神裡充滿了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情意,他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人,靜靜的站在那,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裴宸瑜的雙手,無意識的,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扣著懷中的人,手指深深地陷入女孩的肩膀,不捨放開。
剛才在馬車中的不安感,又湧上了心頭,他心中的焦慮和不捨化為了實際的動作,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懷中的人。
懷中的女孩,似乎被禁錮得不舒服,想要動,卻又動不了。
裴宸瑜的臉頰輕輕地貼著女孩絨絨的頭,眼神裡溢滿溫柔和疼愛。他不想放手,他害怕一旦放手,這個人就會離他而去。
他的心在顫抖,他的手也開始顫抖,但他依然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人,彷彿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將懷中人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丫鬟們不敢進來,房間裡只有裴宸瑜和他懷中的謝央央。
裴宸瑜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眼神變得空洞。
他此刻思緒異常混亂,曾經那噩夢裡的畫面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他的大腦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控制,不再受自己的意志支配。
他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卻感到一陣陣頭痛欲裂。
謝央央床邊安神的薰香,煙霧繚繞,青煙嫋嫋,彷彿與他此刻的思緒相互纏繞在一起。
他閉上眼睛,試圖平靜下來,但心中的煩躁卻如同野火燎原,越燒越旺。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不斷壓迫他的胸口。
突然,裴宸瑜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決然的光芒,彷彿在掙扎著,擺脫那股無形的束縛。
他的嘴角默然的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冷笑,彷彿在嘲笑自己的無能。他用力地搖搖頭,試圖擺脫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覺,但那種無法掌控自己思緒的挫敗感卻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