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外的廳內,公孫先生臉色沉靜如水,眼神深邃如海,正襟危坐。
裴辰瑜緩緩走了過來,在公孫允文對面坐下。
“開口了,做出的血粉,全給了沈春明。”
裴辰瑜開口說話時,聲音微啞,就像一陣冷風颳過。
公孫允文覺得,明明自己身處夏日,卻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心中暗想‘這小子,越來越可怕了,是怎麼回事?’
公孫先生的手輕輕搭在石桌上,指尖微微顫動,那是他內心激動的外在表現:“好、好、好”連道了三聲的好。
“我已安排了人,易容成熾懿的樣子,那便不會現,真正的熾懿已經被我們抓走了。”
“是時候該找武元衡了,他是能扳倒皇后的人”公孫允文眼中閃爍著異常的堅定。
見裴辰瑜還在沉思,似乎是還未下定決心。
公孫允文又道:“皇后和她背後的張家,勢力太過於龐大,我們扳不動她,只有皇帝自己的利刃,才能刺穿皇后的身體。”
“武元衡這些年,無門無派,只忠於皇帝,皇帝指哪裡他便打哪裡,為皇帝披荊斬棘,他便是皇帝最鋒利而冷酷的利刃。”
裴辰瑜的聲音,彷彿是萬年冰川在融化,“公孫先生當真對那武元衡有信心?”
公孫允文沉沉的看向裴辰瑜,目光異常堅定。
“好!既然公孫先生信他,那我便信先生!”
“那我們便用當年太子太傅被誣的證據,讓這把披荊斬棘的劍,幫我們披個荊、斬個棘。”
公孫允文挺直腰板,雙眼堅定地看向裴辰瑜,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
"交由我去辦。"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動搖他的決心。
這幾年的時間裡,裴辰瑜本早就可以升遷了,是公孫允文建議他,繼續留在大理寺。
只因在那裡,更方便他尋找一些別的東西。
早些時候,公孫允文便讓裴辰瑜找到了,當年太子太傅被誣陷一案的證據。
就是等著這一天,能用在武元衡這把利刃身上。
當年,眾人皆罵武元衡的無情無義。
太傅不計較武元衡的低賤身份,將心愛的獨女許給當年一窮二白,還未高中狀元的武元衡。
而武元衡卻在太傅一家被冤後,對太傅一家不管不顧。
甚至連被充至教坊司,自己的未婚妻,也是一面都不再相見。
而公孫允文確是太傅的好友,他早就在太傅家見過那武元衡,也見過武元衡於太傅女兒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