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圈之外,周博聞聽著霧中傳出的聲響,簡直是狂怒至極。
他嘴裡詛咒著、痛罵著、呼號著,同時手腳並用,像那病入膏肓的凡人般朝濃霧爬去。
只是,看上去虛幻縹緲的霧氣,當週博伸手觸碰時卻時時有電光閃現,將他四肢灼燒得一片焦黑。
到得最後,周博終於也是絕望了。他竭盡全力擺出跪拜姿態,嘴裡的怒罵嘶吼也變成了無力的哀求。
“求求你,不能這樣對玄雨師姐啊……”
……
不提濃霧外周博在崩潰哀嚎,此刻霧圈之內的場景,與周博想象中的卻是大相徑庭。
濃霧之內,玄雨雙眼緊閉倒在地上,已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她身上雖不著片縷,可站在一旁的陳陽卻也是未曾碰她。
誠如玄雨先前威脅時所說那樣,似她這樣的宗門真傳弟子,身上指不定就留有真君後手。陳陽此時若真的急色攻心幹出蠢事,今後也別想著在一氣宗混了。
“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一氣宗內門墓地尚有偌多真君遺體等著哥去‘寵幸’,萬不可因一時大意,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再者,這娘們兒的果體哥又不是沒看過,再忍忍就是……”
嘴裡雖在喃喃著,可時不時地,他還會將視線投向玄雨,想著能多看會兒就多看會兒。
話說玄雨此女,極為高傲自負,對自身尊嚴看得也是極重。
兩年前在仙藥秘境,只因被陳陽變作的蠍妖假意欺凌一番,她便自覺無顏見人,日日以輕紗蒙面。
“所以,今日若不殺此女,以其慣常做派,今後在一氣宗內怕也是抬不起頭了。”
“嘿嘿,兩年前先是被妖獸‘施辱’,這次又被魔修‘糟蹋’,並且兩次都有同門旁觀。即便她回到宗門自證清白,也是百口莫辨。不,依著此女的高冷性子,辯解清白怕是不會的,因為這種事只會越辨越黑。最大的可能,她今後只能躲在齊陽峰獨自傷神,並且永不見人!”
正所謂殺人不比誅心,因陳陽心裡對玄雨惱恨之極,自覺一道雷劈了她太過便宜,不若壞她道心,令她今後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處理完玄雨,陳陽神識外放,遙遙望向益州東城的一條暗巷。
那裡,自打寒骷渡完金丹天劫後,周力周老頭兒便一直暗自躲著。李修涯等人圍攻寒骷時他不敢出手,等到後來陳陽以雷修面目跳出,並以酷烈手段斬殺魔修時,他就更不敢露頭了。
而到了此刻,眼瞅著宗門真傳被“魔修”肆意凌辱,周老頭兒竟也在袖手旁觀,將自身安危看得比天還重。
“不出來也好,你若此時跳出來,哥還真不知曉該如何處置你呢!”
嘴角扯著一抹好笑,陳陽調轉神識“看向”濃霧外的周博。
然後他便現,周博此時雙目圓睜,面色鐵青,嘴角溢血,身上氣息全無。
這名一氣宗內門弟子,貌似已然被活活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