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鍾憶收到夜蘭的訊息,與鍾離幾人分開。
……
“鍾憶今天怎麼不在?”派蒙疑惑道。
鍾離輕聲笑道:“往生堂有些急事要他做,倒也無妨,接下來是找一件風箏,關於這個……他在與不在並無區別。”
“好吧~”派蒙撓了撓頭,有鍾憶領頭的這幾天,說實話還真要輕鬆不少,突然有一天沒和鍾憶湊上,多少有點不習慣,“不過為什麼是風箏呢,難道是有什麼要玩風箏才能進行的儀式?還是說只是娛樂放鬆一下?”
“不是那樣。雖說風箏只是小孩子的玩具,但在璃月的種種儀式上,它仍然具有其他重要的象徵意義——我會為你們解釋的,但還是等把風箏買到手再說吧。”鍾離說罷,先一步往璃月港街頭走去。
……
“咚咚——”
“我進來咯?”鍾憶敲響了群玉閣的大門,也不等裡面的秘書開門,就用力推門走了進去。
這次任務涉及重要機密,凝光決定親自把關,所以會議地點直接選定在群玉閣,而參會人員僅有凝光、夜蘭和新加入的鐘憶。
在見識到鍾憶的實力後,凝光又針對鍾憶與仙人有一層關係這件事對鍾憶進行了再評估,決定同意對他開放部分情報,也因此駁回了夜蘭想要減少鍾憶任務的請求,這次會議前還特意交代夜蘭務必通知鍾憶過來,也就有了現在鍾憶來群玉閣的事。
來到凝光的辦公室,鍾憶一進來就看見夜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怎麼了?難不成這次任務很麻煩?”鍾憶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問道。
凝光哭笑不得,只是搖了搖頭解釋道:“倒也不是麻煩什麼的,只是你現在算是新人,對組織裡的流程不熟,每次出任務要寫的檔案總不能讓你來寫,所以……”
“所以就得我來寫你那一份了,唉……”夜蘭嘆了口氣,從桌角拎過來一份大約有拇指厚的檔案,放到鍾憶面前,“這個是這次任務的說明,稍微瞭解一下吧,待會就出。”
鍾憶接過檔案一捏,現這居然還用的是偏薄的紙,到底得是個什麼任務才要這麼多頁的說明啊?
他翻開看了幾頁,卻頓時無語起來——不怪他,主要是這裡面全是各種細碎的情報,互相之間雖有關聯,但基本都只有一兩句的描寫,如此碎片化的情報足足鋪了三十多頁,直到最後兩頁才開始交代任務內容。
鍾憶認真看了一遍,前面那一大堆基本都是前線情報員臥底或隱藏時傳回的資訊,大概有七成是在透過當地平時的情況分析高層的態度,主要起到輔助分析作用,剩下三成則是直接以潛入盜取等多種形式偷或搶來的,是真正引匯出這次任務的原因。
“疑似因某執行官任務要求,愚人眾人員多次強行攔截璃月貨商?”鍾憶看向最後一句分析結果,甩了甩檔案,把前面那亂七八糟的紙張從夾子上取下,丟在一旁,“組織的效率能不能高一點,把關鍵性情報放進來就足夠了,難不成情報員分析一遍,還要讓我再分析一遍……”
聽見鍾憶的吐槽,夜蘭一個栗子就敲了下來:“這是讓你熟悉流程,不是讓你分析!前面那些情報這麼細碎,你還真以為是要你來盯著啊?把情報塞回去!”
“奧……說歸說,別打人嘛。”鍾憶乖乖把丟出去的紙又夾回來,繼續翻到任務內容,“所以這次就是去找他們要個說法咯?”
“別說這麼難聽,我們是去友好交流的。”夜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拍拍袍子站起身來,“要個說法什麼的,搞得好像我們是土匪一樣。”
“都行,反正就是要去打架嘛,需要動手的話,給我個訊號就行,其他亂七八糟的我才懶得管。”鍾憶把寫得非常冗雜的檔案放下,跟著站起身來。
“你非要這麼理解也行,走吧,偽裝的幾個便衣已經在港口等我們了。”
“港口?要到海上打架?那更好了……”
“……”
……
“長官,[富人]大人要求將寶物儘快混在貨物裡送回去,不要做多餘的耽擱,您看……”
聲音的主人在門邊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而“長官”雷錘先鋒軍卻猛地大聲喝道:“你是長官還是我是長官?要你做你就去做!能將更多貨物送回去,才能體現我們的價值!你個蠢貨!”
冰銃重衛士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和麵具,有些害怕地退後了一步,眼前這個長官脾氣非常臭,在至冬國士兵圈子裡非常出名,甚至臭到在軍營時引起過數次群鬥事件,據說一不高興就要打人,自己要不還是別說話好了……
雷錘先鋒軍緩了緩,沉重的呼吸聲終於平息,他走到冰銃重衛士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去幹吧,要搶更多有用的貨物,像這種布匹什麼的乾脆就扔掉,這些哪有玉石來的貴!”
冰銃重衛士欲言又止,但一抬起頭就看見長官的神色並不友好,只好把話憋回去。
他在心底悄悄抱怨著,嘴上卻說道:“是,屬下這就去……”
璃月之商業達,即使是布匹也因此被賦予了高的價值,尤其是一些有名的布匹商家出售的布,有時候甚至能賣到幾百萬的高價。
冰銃重衛士一邊在心裡罵著長官不識貨沒見識,一邊小心翼翼地後退兩步,直到兩隻腳都來到門外,才伸手關上門,鬆了口氣。
他正要轉身離開,門內忽然又傳來一聲大吼:“等等!那個誰,回來!”
“呃……長官還有什麼事嗎?”冰銃重衛士被嚇了一跳,他深呼吸了幾次,推開門擺著笑臉問道。
“像這種的煙,再多搶些來!”雷錘先鋒軍就如沒見過世面的暴戶一樣,點了五六根高檔雪茄一起塞在嘴裡吸了一口,一邊咳,一邊說道。
“是……長官……”冰銃重衛士再次小心地退出房間,對自己的前程感到非常不安。
“副官!有一艘璃月的船過來了,專門找上我們,說是要來談談……”就在此時,一位火銃遊擊兵著急地跑進來,氣喘吁吁道,“但是,他們……他們還……”
“深呼吸,慢慢說。”冰銃重衛士按住火銃遊擊兵的肩膀,沉穩道。
“他們還帶來了一位很厲害的人物,直接強行登上了我們的船,那人有水屬性的神之眼,我們一時間都拿他沒辦法……甚至……情報上也沒有這人的資訊,就好像憑空冒出來似的……”火銃遊擊兵後怕地抬起自己的槍,只見槍頭竟已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削去一大半,要是他現在還敢開火,這火槍恐怕就得立馬炸膛給他看。
冰銃重衛士深感疲憊,上要應付難辦的長官,下要處理棘手的麻煩,他不禁有些退意。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