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老婆叫到陽臺,我有話對她說。”說完我就出到陽臺了。
透過陽臺的門,看到梁澤敲了兩女人的房門,然後小心翼翼地和秦笛說話,接著,秦笛看到陽臺的我,走了出來。
“有話就趕緊說,大晚上的還打擾人。”秦笛呼吸稍亂,脖子還有草莓。
“打擾人的是你倆吧?”
“你…什麼意思?”秦笛被我的話驚到,有點不自然。
“我什麼意思你知道,你們倆的事我也懶得管,但是我出來是有重要的事,如果這些天你們非要跟著我們,就給我安靜點。”我語氣冰冷。
“東方欲曉大酒店出了名的隔音效果好,這都吵到你了?”秦笛有點意外。
“總之,你們想做,就去別的地方。”我態度冷漠,不欲糾纏。
秦笛很不高興,竟然也嘟起了嘴,回自己房間。
獨自坐在陽臺,繼續集中精神聽聲音,秦笛回房和常夏解釋一番,兩女人很不爽地睡覺了。
最近處的干擾歸於平靜,酒店裡的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再也辨別不出徐柏的呼吸聲。
睏意襲來,我竟然就趴在陽臺的桌子上睡著了。
夢中似乎有人在動我的身體,我猛然驚醒,看到自己正被梁澤抱著。
“放我下來,你做什麼?”我質問梁澤。
“我看你一直沒回房間,出來看到你在陽臺睡著,怕你著涼就想把你抱回房間。”梁澤慌慌張張地解釋。
我煩亂地點頭,走回了房間,開啟手機一看,深夜三點了。
蓋好被子準備繼續睡,那微弱的呼吸聲又起,我甚至聽到了徐柏說:“阿植,我冷。”
我又坐了起來,再次驚到旁邊的梁澤。
梁澤坐到我的床上:“阿植,到底怎麼了?你今晚太奇怪了。”
我用手捂住梁澤的嘴,繼續聽著——氣若游絲,但又確實有聲音,而且不停叫著徐植。
我度換好衣服,梁澤雖然不明清楚,但也跟著換好衣服。
一晚上動靜太多,睡眠質量極好的徐櫟也被吵醒了,看到衣著整齊的我和梁澤,詫異地問:“植哥、阿澤哥,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來不及解釋,那氣息太微弱,彷彿隨時要熄滅的燈。
“阿櫟,我沒什麼時間了,如果白天你還沒看到我和阿澤,你就去找你爸。”倏地交代完,看到徐櫟已經被嚇傻了。
“阿澤,你如果信我,就跟著我,別說話。”看見梁澤堅定的點頭,我們出了套房,往聲源走去。
越靠近聲音越清晰,最後,來到的,竟然是垃圾房。
推門進去,徐柏果然在這,旁邊到處是廢紙皮和空的飲料罐。
我衝去扶起徐柏,梁澤也趕緊看了看他的情況:“阿植,要趕緊送醫院,他已經傷得很重了。”
“你們是誰?”一箇中年男人從垃圾房的小房間走出來。
“我們是他的兄弟,要帶他去看醫生。”梁澤背起徐柏,我對那個中年男人說。
“你們是酒店的人?”中年男人問。
“是。”梁澤向我遞眼色,然後對中年男人說:“我們現在帶他走,就不麻煩您了。”
因為高茗毅的緣故,我現在身上已經習慣帶點現金了。
掏出身上所有的現金——5ooo塊,遞給了中年男人:“我們先帶他走,辛苦您照顧他了。”
“嘿嘿,就今晚看了他幾個小時,不辛苦。”中年男人樂呵呵地拿過錢,一邊用舔過口水的手指點錢,一邊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