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鶴枝打斷我的話:“就在這破屋子問嗎?”
“啊,不是,您如果願意的話,我們請您到外面的餐廳邊吃邊聊?”我忙說。
“那還差不多。”方鶴枝就要和我們出。
“您不鎖門嗎?”豐臨天呆呆地問。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人偷?”說完方鶴枝自己走在了前頭。
我和豐臨天傻傻對視一眼,然後跟上。
到了東方欲曉的餐廳,方鶴枝全然不顧自己原本飄然出塵的形象,狼吞虎嚥。
我和某人頭頂無數問號,偶爾吃幾口,等待方鶴枝吃飽。
終於,在吃完十個人的量後,方鶴枝擦擦嘴:“還不錯,以後記得都是這種規格來招待我。”
以後?
“方大師,不,方伯父……”
方鶴枝又打斷我的話:“什麼伯父,我才51,叫叔叔。”
我眼冒黑線:“方……叔叔,您的臉怎麼看起來……”
方鶴枝收起頑童嘴臉:“曾經不懂事,為利洩露天機,遭了天譴。如今容貌衰老2o歲,畢生功力所剩無幾,才撿得一命。餘生,我就是一個戴罪之身,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
“這就是您當時說的劫?”我。
“對,這是我的劫,雖然功力無幾,但是幸運留得性命。”方鶴枝。
“那瞿董的劫呢?”我追問。
“他犯下大忌,保不住性命。而你,如果造化良好,或許可以完成他的遺願。”方鶴枝。
“什麼遺願?”
“讓他的親人知道有他來過。”
“這是……”
“不要再問!再洩露天機,我必死無疑。”方鶴枝嚴肅說道。
“那我的劫……”
“你的劫還沒歷完,我雖然不能再洩露天機,但如果你侍奉我老去,我可以給你一些指示。”
“我只剩三年多的時間,恐怕不能侍奉您到老。”
“事在人為。”方鶴枝笑容神秘。
豐臨天無聊地看著我們聊天,目光迷散,估計聽不懂我們在說啥。
“小夥子執念很深啊。”方鶴枝深深看豐臨天一眼。
某人聽到了方鶴枝的話,還是傻乎乎的,應該是沒參透他的話。
說實話,我也沒參透。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出神地看著天花板,想從方鶴枝說過的話裡悟到一些資訊。
“宿主,你怎麼不問問我關於那位方大師的事?”小系統竟然主動出來聊天。
“因為怕這是天機,而你洩露天機要受懲罰。”
小系統停滯了一會,緩緩說道:“宿主,你人還挺好。”
“嘿嘿。”我也像它一樣傻笑。
終究是悟性不夠,參不透方鶴枝的話,蓋上被子睡去。
又被一陣性質熟悉,但是喘聲陌生的運動吵醒。
我望著天花板呆,順風耳不時聽到一男一女的運動聲。
兩人某些時候的一兩個字讓我覺得似乎在哪聽過,但是因為只有一兩個字,頻率斷斷續續,始終聽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