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當初申梓澹算計況家、裴家時,用的親子鑑定報告,只說明彼此不是親父子,並沒有表明各自真實的父子對應關係。
例如,況董只知道自己不是況老頭的兒子,裴董也只知道自己不是裴老頭的兒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況老頭和裴老頭沒看到報告,理論上也毫不知情。
某天,瘦得只剩骨頭的裴老頭毫無徵兆地出現,說話還隱約夾雜血腥味。
他出現也不廢話,直接說事:“況老頭不是人,我已經快要不行,我把他乾的壞事告訴你們,你們要把他繩之以法。”
稀裡糊塗的我和申梓澹:“……”
裴老頭:“況老頭說當時警方查我查得很厲害,建議我假死。後來,我被他安排到國外,目的就是除掉阿忠和阿厚兩家人。”
申梓澹:“為什麼要安排你去?”
裴老頭:“一方面,我和他互相知道彼此所有幹過的壞事,找我既可以少一個人知情,又不怕我出賣他;另一方面,我能幫忙引出阿忠阿厚他們,讓殺手可以趁機行兇。”
我:“證據呢?”
裴老頭:“我整理放在了裴家我的書房。他還幹過其他壞事,比如……”
“他在這兒,快來。”一個陌生男人叫嚷。
接著大批保鏢模樣的人湧過來,把裴老頭強行帶走。
我想開口說點什麼,為的保鏢直接表態:“徐總,我們欽佩您,不想傷害您。但這個老頭,是我們要看管的物件,我們要帶他走,還請徐總不要讓我們為難。”
裴老頭被拽上車,他回頭看我們一眼,萬念俱灰。
我和申梓澹,迷惘地在山腳吹風。
沒錯,今天大夥相約到山頂的廟裡祈福。
我和申梓澹是最先到的,在山腳碰頭等其他人時,其他人還沒到,裴老頭就先出現了。
裴老頭被帶走後,梁澤、錢池、徐植、豐臨天、鬍子才姍姍來遲。
山腳到山頂幾千米,徐植沒爬幾步,就說受不了了。
他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底子一般般,加上生命流逝,爬山確實吃力。
我問能不能坐纜車登山,鬍子說不能,要一步一腳印,心夠誠,神才靈。
徐植癱在階梯,累得直喘氣。
錢池心疼:“阿植,我揹你。”
徐植眼睛亮:“好兄弟。”
最後,錢池、梁澤、我、豐臨天輪流背徐植這個女性軀殼上山。
鬍子雖然看著老,但爬山居然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還顯得輕鬆。
申梓澹對我前世的身體沒有交情,不願意背。
徐植白他一眼:“真是不夠兄弟。”
申梓澹:“男女授受不親。”
徐植:“我是男的。”
申梓澹:“殼是女的。”
徐植:“阿澤和大池就沒介意,豐臨天不認識我,也沒介意,就你話多。”
申梓澹瞥我一眼:“你前世的殼我可以。”
徐植:“我前世的殼現在生龍活虎,不用你背。”
申梓澹直接忽略徐植來問我:“秋直,你背了好幾輪,還好吧?要不要我揹你?”
我:“不用。”
徐植:“切,見色忘友。”
申梓澹:“……”
走走停停,背背歇歇。爬到山頂時,花了6個多小時。
山頂空氣稀薄,加上揹人花了不少力氣,錢池、梁澤、我、豐臨天大口喘氣。
鬍子神清氣爽,悠閒地俯瞰群山。
徐植吸上了氧氣瓶,申梓澹把其餘氧氣瓶分,以備不時之需。
在山頂休息半小時後,大家漸漸恢復一點體力。
除了徐植有輕微的高原反應,其他人情況良好。
眾人住進了寺廟,簡單吃了點東西,然後去祈福。
方丈和住持原先在一旁邊敲木魚邊誦經,當視線掃過我們幾人時,停住了。
兩人低頭密語,意外的是,我的順風耳竟然無法聽到談話內容。
住持親自為我們求籤,然後讓我們排隊解籤。
先是我(因為錢池很緊張,讓我先打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