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繞了一個大圈才回到涿城的桑氏車馬行。
見到刑山裹著一條被子,靠在車馬行大廳的椅子上,呼呼大睡。
李燁拿下背後的驚天弓,運氣拉了個滿弓,一鬆手。驚天弓出“嘣”的一聲響。
刑山彈身而起,緊張地四下張望,現是李燁回來了,才長舒一口氣。
然後尷尬地撓頭說道:“剛才實在太困了,就睡著了。”
“我又沒怪你,早叫你不用等我了。喏,給你看樣好東西。”李燁將手上的驚天弓遞了過去。
刑山端詳了一會,驚奇道:“公子,這不是申屠家買去的那張神弓嗎?”
“嗯,準確地說應該是琉璃臺買去的。”
“那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將它偷回來了?”刑山興奮地問道。
李燁正色道:“怎麼能說是‘偷’呢。這是敵人的兵器,我必須繳獲。不然受傷的是自己,你說呢?”
刑山趕緊點頭道:“沒錯,沒錯。繳獲,繳獲。”
“你負責保管,明天找個合適的東西將它裝好。暫時不能讓人知道這弓在咱們手裡。我回房睡會。”
“是,公子。你放心去睡吧。”
申屠府裡今天晚上可是真熱鬧。
前半夜一個蒙面人,後半夜一個蒙面人,弄得申屠家不得安寧,雞飛狗跳。
申屠家已經將整個宅院翻了個遍,又派人清點了樓閣庫房,現了驚天弓被盜。
三義堂裡,申屠義誡將申屠家負責值守的人挨個罵了一遍。
他重新佈置了巡防和守衛,還是不解氣地咆哮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到最後實在罵無可罵了,猶自氣憤不已。
申屠義謙見狀,讓所有人退了下去,勸慰道:“家主,不是咱們的人不用心。實在是對方早有預謀,狡猾非常。”
申屠義誡也知道對方不僅狡猾,而且輕功非常高明。
放在平日裡他也就自認倒黴,不會如此憤怒。偏偏今晚琉璃臺的人也在申屠府。而且來人偷走的正是琉璃臺的東西。
若是琉璃臺的人認為申屠家無能,不願意再扶植。那申屠家可就不知何去何從了。
這時琉璃臺的赤四,赤九,赤十三聯袂而來。
申屠義誡迎了上去,放低姿態道:“申屠義誡無能,讓兩個飛賊潛入申屠府,偷走驚天弓。”
赤四揹著手說道:“也不全怪申屠家主。這兩個飛賊的輕功確實高明。不過你們申屠家的守衛也太過鬆懈了吧?”
“申屠家的過錯,申屠家願意賠償驚天弓。”
赤四擺了擺手,寬容道:“賠就不用賠了。只要你們申屠家好好做事就行。
你們過了元月初五就出前往薊城。
到時候你們申屠家的主要任務是去漁陽郡無終縣暗中探尋寶物,確定那寶藏的位置。
你這兩天挑些機靈可靠之人,千萬別走漏了風聲。”
申屠義誡趕緊應道:“申屠家一定全力以赴。這次我會親自帶人去無終縣,請四領放心。”
“那就好。”
李燁回到薊城,馬上安排了人手分別前往漁陽郡無終縣,安樂郡關山馬場。
而他自己帶著昔昔和刑山進駐了薊城內袁家老宅不遠處的一個宅院。
李燁在等涿郡琉璃臺的人來,看他們的動向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據昔昔稟報,薊城又來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人。
關山馬場奚秀寧帶著人來到薊城。
揚州大俠朱克也來了薊城,目的不明。
更有室韋族的人出現在了薊城。
李燁也只是從書上了解過室韋人,並沒有接觸過。
室韋族是幽州東北方的一個民族,以狩獵為業,多捕貂,養牛馬豬。
朱克口中的雪貂皮,大多出自室韋。除了貂皮,室韋還盛產良馬。
但是室韋人很少踏足幽州。貂皮大多數是商人們前往室韋各個部落去收。
而室韋族的良馬多數被關山馬場收購。
李燁有個想法,所以特別叮囑昔昔帶人緊盯著關山馬場的人。
他則是邀約了朱克在薊城的一家酒樓見面。
李燁和朱克那兩日在良鄉城的風雪客舍也算是混熟了。
兩人簡單的寒暄過後。
李燁直截了當地開口道:“朱大俠,在下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