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鎮撫使(1 / 3)

第022章 南鎮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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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的鎮撫使官階為正四品,與軍中其它衛所的鎮撫使不同,錦衣衛南北兩個衙門的鎮撫使是實權人物,並不是監察官。

陳操在南鎮撫司的表現,既是駱思恭的人,又是許顯純的人,根本在於陳操這個牆頭草做人很有一套,在回南京後,從林有才那裡得來的十七萬兩銀子,當中五萬給了駱思恭,五萬給了許顯純,自己除了升官,還從朝廷那裡得了一萬兩銀子的賞賜,收穫也算頗豐,正是因為自己‘識時務’,不僅駱思恭,就是許顯純都大加讚賞陳操的為人,並且拍著肩膀好好的鼓勵了陳操一番,認真工作,勤勤懇懇...

這邊廂的封賞完畢,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陳操也是正在進行封賞。

“掌刑千戶就由趙信來擔任,”陳操坐在玄武巷的掌刑千戶所衙門內,喝著茶,具著官威道:“高崇為副千戶,韓時中為千戶所百戶掌班,廖耀文為百戶坐堂,至於許開先,你就調任鎮撫使衙門,依然做我的僉書,”說著盯著趙通道:“咱們回來的那十八個兄弟全部安排在千戶所內,最低的不得小於總旗官。”

“謝大人...”五人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許開先留下了些許後遺症,右腳在快速奔跑時會顫抖,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

說著陳操指著堂中的箱子道:“這次朝廷賞了你們錢財,都不多,這一萬兩現銀是朝廷賞給我的,我私人拿四萬兩銀子銀票在裡面,你們五人一人一萬。”

話音一落,五人同時跪下去道:“願為大人效死...”

陳操打了個哈哈,效果很不錯,旋即笑道:“你們五個跟了我陳操,這以後跟著我好好幹,絕對虧待不了你們。”

“是...”

...

魏國公徐弘基有一個愛好,青樓赴詩會,不過自己這個文學造詣卻沒有前幾任祖先有文化,論武功,又沒有先祖徐鵬舉的那種魄力,去詩會,都是一大幫有爵位在身的人。

陳操很榮幸被請到了當中,自浙江之後,徐弘基就更加看好陳操,對於陳操這個允文允武的人才經常招到國公府對詩,今日便帶著陳操和幾個護衛便裝去往金陵最大的坊家秦淮樓赴詩會。

秦淮樓乃金陵八大坊家之首,也是南京教坊司最賺錢的坊家,光是大廳的修繕,就可以容納上千人同時觀看看臺上的舞樂,更別提上面還有四層樓的包間環繞,每層樓包間的看臺都延伸出去,為的就是站在高處的客人可以觀賞到大廳的舞樂,秦淮樓在歷代教坊司的經營之下,已經是整個南直隸最上乘的青樓坊家。

三樓的包間裡,徐弘基在首座,他的左右兩邊都有年輕公子哥,陳操坐在徐弘基對面。

明代的座次觀念很嚴格,什麼人何種身份什麼品級都有嚴格的要求,而陳操坐在主人的正對面,那就是末座,也就是最次的座位,表明陳操的身份比不上眼前的這些人。

包間人不多,徐弘基放下酒杯,指著左手邊第一位年輕公子,笑著給陳操介紹道:“耀中,這位乃是信國公湯慶年。”

信國公?

陳操的腦海裡第一念頭就是湯和,明史記載湯和後人的事情不多,眼前這個湯慶年應該和徐弘基一樣,都是年輕就襲爵的人,當下不敢馬虎,站起身行禮道:“下官陳操,見過信國公爺...”

湯慶年乃是陳操的粉絲,陳操寫的‘四大名著’當中兩本一本沒有落下,笑著點頭道:“家祖東甌王,本公見你陳鎮撫那樣子,也是以為我大明年輕的國公只有魏國公一人爾,”說著與徐弘基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露出年輕人性格來,歡喜道:“魏國公有你這等人才,當是自豪。”

徐弘基說著指著右手邊第一位年輕人道:“這位乃鄭國公常世春。”

“下官陳操見過鄭國公爺...”

常世春笑著點點頭:“家祖開平王,陳鎮撫,幸會了...”

開平王...

陳操腦子一轉,大明開國追封的那幾個外姓郡王陳操可是門清,鄂國公,開平王常遇春,大明第一勇將,沒有之一。

陳操又行了一禮,然後徐弘基指著左手邊第二人道:“這位乃是金山侯濮襄...”然後指著右手邊第二人道:“營陽侯楊燦...”

“陳操見過二位侯爺...”

能和徐弘基單獨會面的,都是與其私交最好的人,陳操有眼力勁,況且這幾個勳貴都是年輕人,與徐弘基這二十五歲的年紀相仿,想來也能玩到一起去。

當下鄭國公常世春便道:“聽聞金陵納蘭容若筆下妙筆生花,所寫小說蕩氣迴腸,引人入勝,我在家中讀那射鵰英雄傳時,都能將自己想象成郭靖一般...”

“哈哈哈...”徐弘基大笑起來,然後正色道:“耀中,你這麼久了,自出了《紅樓夢》《射鵰英雄傳》後便沒了下文,腹中可還有其它好故事?”

陳操笑著點頭道:“有的,有的,屬下已經醞釀不少好故事,只等這幾天得空,就回家全部寫出來,到時候讓聚賢居給發出去,自然先給諸位公爺侯爺送去府上。”

“好...”

五人都同時點頭叫好,他們讀陳操的小說早就等不及了,能寫出這麼好的小說,自然是還有其他好故事。

“陳鎮撫,你的詩詞如今更是名滿天下,自從以《木蘭辭》賺回了李逢春後,可就鮮少再有詩詞出世了,對了,聽聞你運河上作了一首詩送給聚賢居的老闆,可有此事?”楊燦笑著問道。

陳操尷尬的笑道:“讓侯爺見笑了,確有此事。”

徐弘基點點頭道:“今日乃金陵詩會,等下就有那些高才獻藝,耀中,可切莫丟了我魏國公府的臉。”

“屬下省的...省的...”陳操連連答應道。

這邊喝酒喝得盡興,那邊出去了一趟,吩咐趙信去辦些事,然後回到包間,正此時,詩會開始,大廳爆發出熱烈的叫喊聲,徐弘基邀房中人一起出門走到包間的看臺前,坐著開始喝酒看詩會。

陳操也坐在旁邊,這是他出了畫舫之後第一次參加如此大型的詩會,兩相對比,畫舫的詩會不過是清倌人賺錢的噱頭,眼前這個才是詩會。

底下開始了比鬥,不少學富五車計程車子上臺獻藝,有的鼓掌叫好,有的被奚落,陳操邊看邊聽,頗有興致。

此時金山侯濮襄一臉神秘的湊到陳操身邊,身子學著陳操抵在看臺的欄柱上,指著看臺道:“陳操,你可知道這幫人為何這麼賣力的作詩嗎?”

“哦...”陳操是真不知道,他只是單純的認為這就是詩會,但也要假裝好奇道:“怎麼,侯爺要說這個詩會還有其他好事?還請侯爺賜教。”

濮襄露出一臉笑容,然後轉頭看著身後坐著的幾個兄弟勳貴,再道:“秦淮樓每三個月舉行一次詩會,平民士子但凡入得前十者,皆可免費享用秦淮樓新入的娼妓...”

陳操可不是什麼善茬,見著濮襄那笑容不善,也是聽出了話外之音,當下來了興趣,濮襄見陳操這般積極,就好似找到知音一般,開始滔滔不斷的給陳操講解起來。

旁邊剩下的四個人都露出了笑容,這幫紈絝果然都不是善茬,也難怪明亡的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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