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週末,樹上的知了也開始了蟬鳴。
上海土山灣孤兒院。
它位於徐家彙南部肇嘉浜沿岸上, 原身是德國傳教士在中國建的一所孤兒院,是海派文化的重要源地。
這所孤兒院給孩子們開設了繪畫、雕塑、印刷、木刻、金工等等功課,旨在教會孩子們以後有一技之長,才能立足社會。
這天也是徐來與上海孤兒院約好捐款的日子。
他不想興師動眾的,就選在週末這個休息日,想悄悄地將這六萬塊銀元捐了。
一路上,副駕駛上的趙子悅不停的拿出小鏡子照了又照,嘴裡還不停的叨叨:“他們倒好,都不來,就我倒黴。”
“魏華和朱均是身份特殊來不了。”
這些人真是,一到做好事,就都不好意思了。
徐來只好伸出一隻手握住她那雙攪作一團的“爪子\":“別緊張,一切有我。”
“我......我緊張什麼?我什麼人物沒見過?”趙子悅甩開他的手,梗著脖子看向窗外,不再理會他。
車漸漸地駛入了一片密林深處的小道上。
趙子悅這才將頭伸出了車窗外:“這裡的空氣真好。”
她看著外面綠樹成蔭的一片,不禁感慨。
“頭伸回來,這樣危險。”徐來瞥了一眼趙子悅這任性的舉動。
趙子悅一反平時的端莊,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就你事多。”
“這才是你的本性。”徐來譏諷道。
他一臉的不屑,惹惱了興致正高的趙子悅,頭是縮回來了,她又把手伸了出去:“這風吹著手掌的感覺真好,有一股自由的味道。”
自由的味道?趙子悅的這句話勾起了徐來對目前上海形勢地擔憂:這上海早已不是自由之地,甚至這全中國都不是自由之地。
日本人虎視眈眈,他們不止想要吞併上海,他們是想吞併整個中國。
這是由日本的地理位置決定的,他們是島國,國土面積又小,只有三十七萬平方公里,只相當於中國的一個雲南省而已。且經過多少年的狂風暴雨地衝洗,6地面積越來越小,他們賴以生存的空間也越來越小。
而我們中國地大物博,可由於從古至今的重文輕武,那些什麼幹手藝的更是難登大雅之堂。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宗旨已是刻在中國人骨子裡多少年的。
人人都想著當官來光宗耀祖,實業卻沒什麼人來幹,誰叫“士農工商”,這“商”是排在最後。
所以當時日本已經能夠批次生產當時所有的先進重型武器,如坦克、裝甲車、大品徑火炮、作戰飛機、戰列艦、巡洋艦、航空母艦和軍用通訊裝置時,
而我們中國卻在當時國力衰弱,政治腐敗、經濟落後,當時我們的中國只能生產步兵輕武器和小口徑火炮。重武器基本依賴進口 。
這怎麼不叫日本人放開了膽子對中國垂涎三尺?
“來哥,是不是快到了。”趙子悅的聲音將徐來拉回了現實。
前面的紅磚黑瓦的人字形屋頂的孤兒院正離他們不遠。
大門外有個中年婦女正帶著一群孩子站在那裡。
難道是迎接他們的?
今天不是週末嗎?
徐來只好將車緩緩駛進孤兒院的大門口。
這時,孩子們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徐來和趙子悅兩人,都紛紛的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