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看不到他人影了,白婷急了:“彪哥,他這是要跑路。”
這不至於吧?胡彪不相信他們的組長是這麼貪生怕死之輩,他還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了上去。
只見拐角處的盡頭,一扇門正敞開著,徐來應該是走進去了。
正在他猶豫該不該進去時,徐來的頭從裡面伸了出來:“你們倆人在磨嘰什麼?還不快進來?”
胡彪和白婷這才跟著進了房門。
裡面的徐來正跟一位身形高大的法國男子用法語在交談著什麼。
見白婷和胡彪兩人進來,那法國男子就停止了說話。
“白婷,彪子,這是保羅先生,我在租界的好朋友。”徐來介紹著。
白婷心裡那個急,又不得不強作微笑:“保羅先生,您好。”
保羅拉住白婷的手,在她手背輕輕的一吻:“幸會!”
白婷知道這是他們法國人的禮節,只是略略頓了頓,又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
胡彪皺眉,伸手就握住了保羅的手,還不忘使了一下暗勁。
“喲,這位兄弟的手勁可夠大的。”保羅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國話,眯著眼睛看向徐來。
“胡彪,這是法租界鼎鼎大名的保羅,人送外號“萬事通”。”徐來用眼神制止胡彪的魯莽行為。
胡彪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了手。
“朋友唐突,還望保羅先生見諒。”說著徐來就把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遞給保羅。
保羅接過公文包開啟一看,裡面全部塞滿了金條,看樣子總得有百十來根吧。
“保羅,這金條是每根一兩的,既便於你存放,也便於你花銷。”徐來見保羅喜笑顏開的樣子,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用在這洋鬼子身上,也是可以的。
“好說好說,徐來,要不是我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這密道我是輕易不讓人用的。”保羅合上公文包,笑著關上辦公室的門後,再走到紅木辦公桌後面的那一排落地紅酒櫃面前。
那辦公桌後面的整面牆都是用紅木做成的一小格一小格的小格子,用來收藏全世界各地最好的紅酒是極好的。
可誰也不知道,在這面紅酒牆的後面,有一條密秘通道,可以直通虹口區的匯山碼頭。
倒不是他保羅有這麼大的神通廣大,而是這酒吧原本就有一條通向匯山碼頭的地下管道,被保羅現後,才以這辦公室為入口,挖通了到酒吧下面下水道管的地下通道。
他一直是用來走私各種緊俏物資,從未被租界的警察現過,而這條密道也只有他的幾個關係過硬的合夥人知道。
徐來正是他的合夥人之一。
“還磨嘰什麼,快開啟。”徐來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只得再次催促保羅開啟密道。
保羅擰動了紅酒牆一旁的機關,那面紅酒牆就緩緩的從中間移向兩旁,露出一條向下走的石頭臺階,一直延伸至地下。
保羅這才聳聳肩說道:“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拿人手短。”他朝徐來幾人招手:“趕緊進去,等下驚動到租界那些來巡店的巡捕們,我們都會遭殃的。”